“溫小姐,我隻慣著我老婆。”宋文禮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民政局下班了,你要想,明天請早。”
溫念一愣,也不知道宋文禮到底有什麼魔力,她竟然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他的腕骨壯碩卻又精致。
他的身上總是有各種矛盾,讓人措手不及。
就比如現在,他冷得像冰山一樣,卻說可以慣著你,但是你隻能是他老婆。
溫念才不要。
說得好像他多深情似的,明明臉上還有彆的女人留下的撓痕。
溫念嘁了一聲,將裝畫筒往肩上一背,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開門關門聲,宋文禮上了車。
就知道,他那樣的男人怎麼會受得了女人使小性子,受不了好啊。
最好能直接跟她解除婚約。
溫念的小公寓就在學校南門附近,但溫念的辦公室在學校北門這邊,她走出來是想著打個車回家。
她受了傷,走路不得勁兒。
正巧一輛出租車過來,溫念趕緊伸手去攔,對方也看到了她,變道過來,卻在離著溫念不遠的地方又調頭走了。
溫念愣住,轉臉看過去,那輛連號的邁巴赫正正地停在她身側,顯然出租車也看出來了,所以走了。
後車窗再次落下來,宋文禮那張撲克臉又露出來,“上車,要不就走著。”
潛台詞,反正你彆想打車。
溫念氣笑了,這人還能再霸道一點嗎?
但她也不會跟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大夏天,那裡傷著,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她拉開車門上了車,故意將包包和畫筒放在兩人中間,隔開距離。
宋文禮看了看,沒說什麼,吩咐司機開車。
到溫念家樓下,她開門下車大力地摔上門,表達自己的憤怒。
快走兩步走到電梯前,門開,她邁進去的一瞬間,手上一輕,包包和畫筒被人接了過去。
隨即身子一輕,宋文禮一隻手將她豎著抱了起來,像抱著孩子似的。
溫念本能地摟住他的脖子,心裡莫名地不爽,你說他宋文禮情商低吧,他縱橫商場,怎麼可能低?
你說他情商高吧,瞧瞧他這個霸道莽夫的樣子。
溫念被他今天一係列騷操作惹得毛毛的,偏偏這個角度正好看到他臉上那塊傷。
他皮膚冷白,那塊少了一點點皮,看上去有點紅,特彆明顯。
溫念嘴角抽了抽,剛想說什麼,宋文禮先一步開口。
“不舒服還跑出去?”宋文禮側目睨她。
溫念目光微頓,他這是……在關心她?
哼,溫念的聲音嬌縱,完全沒領情,“你跑出去鬼混,我管你了嗎?”
宋文禮有一瞬間的怔愣,溫念嗤了一聲,毫不留情地在他受傷的地方摁了一下,男人嘶一聲。
“跟誰玩這麼野啊?”溫念一雙狐狸眼,瀲灩明豔,嘴角卻掛著冷笑,嘲諷的意味溢於言表。
宋文禮是誰?八百個心眼,成精的蜂窩煤,略微一想就明白了。
“因為這個生氣?”怪不得今天對他格外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溫念翻了個白眼,“生氣?笑死人。”
宋文禮看了她一會兒,目光沉沉。
到家門口,宋文禮騰不出手,溫念直接掃了指紋開門,一氣嗬成,兩人就跟連體多年似的,配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