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莉後來離開了宋氏,但並沒有跟著去宋文禮的新公司,溫念是知道的。
宋文禮有一次偶然的機會提起來,也沒有刻意解釋。
似是隨口一提,大概原因就是,新公司沒有合適的職位給唐莉。
因為外界總傳,宋文禮這麼多年,身邊也隻有一個唐莉,唐莉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
溫念雖然沒當回事,但有些事一旦被提起來,就會變成一根刺。
你就算不管它,它還是會紮在那,讓你不好受。
又疼又癢,很難忽略。
唐莉現在就是那根刺。
溫念感覺一股怒火蹭得躥上了頭頂,手不聽使喚,直接撥通了宋文禮的手機。
關機,溫念的怒火兜頭澆滅。
她看了一眼時間,根據宋文禮報備的形成,這會兒,他應該在飛機上。
等,隻有等了。
溫念丟開手機,躺在床上,腦海裡,唐莉的機票和宋文禮的手表交纏盤旋,好像要撕開她的腦子似的。
難受,溫念受不了。
手機響起,溫念趕緊拿過來,卻顯示的是宋櫻子的電話,溫念失望得垮了臉,但還是接通了。
“喂,櫻子。”溫念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哭腔。
宋櫻子那頭本還興高采烈,頓時收了聲音,壓著語氣問,“你怎麼了啊?這麼喪。”
溫念鼻尖一酸,將今晚的事竹筒倒豆子,全數說給宋櫻子。
宋櫻子沉默了片刻,難得正經了語氣,“念念,雖然我不知道我哥為什麼留著唐莉在身邊,但是我對我哥的人品還是有底的。再說,唐莉根本就不是我哥的菜。”
溫念跟宋櫻子說了一通之後,心情也好多了。
這會兒也能理智地分析,“你怎麼知道不是呢?”
溫念突然想起來,那次在形象中心,碰到溫欣,溫念因為被陳宇的媽媽弄壞了頭發,去做發型,出來的時候溫欣就說,溫念其實跟唐莉長得很像。
話裡話外,都在暗示,唐莉才是宋文禮真的喜歡的那個人。
而溫念,不過是沾了長得像唐莉的光。
想到這溫念心裡更不爽了。
她現在就想指著宋文禮的鼻子問,他是不是喜歡唐莉。
“念念,你先彆著急,我現在就幫你問問,為什麼唐莉跟我哥出差了。”宋櫻子安慰溫念。
掛斷電話,宋櫻子就趕緊發動自己的宋氏的那點人脈。
田言修調好了電影,點了暫停,又拿了一盆水果,一盤零食過來,放在茶幾上。
見宋櫻子皺著眉頭惡狠狠地發信息,禁不住笑了,“你這是跟手機有仇?”
宋櫻子頭都沒抬,“你說我哥是不是有病,那個唐莉是金子做的嗎?非她不可?”
說完又哼了一聲,小聲嘟囔,“非得惹我們念念生氣。”
宋櫻子給那邊發完信息,目光從屏幕上移開,看向田言修,“你說是為什麼?”
田言修微愣,隨即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宋文禮和唐莉的事,問他的意見。
特彆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田言修說:“我跟宋文禮打過幾次交道,他這個人,目標很明確,不是那種會在兒女之情上意氣用事的人。”
“說人話。”宋櫻子不耐煩。
“我的意思是說,他既然留唐莉在身邊,大概率是因為這個人對他的事業有幫助。真要是這樣,唐莉就沒什麼不可替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