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祐聞言,點了點頭道:“是啊,十二,本身一口棺材就是十分的沉重,要是想要用金子打造的話,那就更加的沉重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抬起來的。”
胤裪聞言,臉上倏地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他對著胤祐道:“棺材的話,可能也打造了,但應該不是整個棺材都是金子做的,你們去看一下底板,再看一下哭喪棒之類的,這些東西應該都是早就準備好的。要是方丁鈺一開始就準備來這一手的話,可能這滿屋子的東西都是金子做的了。”
這話一出,胤祐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震驚的表情,他沉默了片刻,抬腳朝著靈堂走
了過去(),從牆邊拿起一根哭喪棒?()_[((),用力地撕開了貼在上麵的紙,頓時裡麵露出了金燦燦的顏色,他有些不信邪地朝著周圍看了一眼,拿了幾個打開,裡麵都是一樣的東西。
他對著胤裪喊道:“十二,真的和你猜測的一樣,這裡麵全都是金子做的。每一根哭喪棒,白帆下麵的棍棒都是金子。”
劉三聞言,趕緊地朝著胤祐跑了過去,在這片刻的功夫,他抱著一支哭喪棒,朝著胤裪跑了過來,滿是崇拜地道:“十二爺,您真的是神了,這都能猜到,這滿院子的哭喪棒,還有白帆都是一根根的金子啊。”
說到這裡他對著胤裪滿是不解地問道:“十二爺,您怎麼想到的啊?這方丁鈺也是夠雞賊的,竟然能夠想出這樣的辦法來,真的是讓人意想不到啊。要是我的話,我可能真的想不到。這麼多的金子怕是都要是彆人的了。”
說到最後,他滿臉的欣喜,仿佛這滿院子的金子都是他的一般。
胤裪聞言,頓時笑了出來他對著劉三開口道:“方丁鈺的死本身就有蹊蹺,我阿瑪把抄家的聖旨下了,而方丁鈺卻在這個時候死了,要是咱們在方丁鈺的家裡沒有找到任何值錢的東西,那和他要好的人有可能上折子參張大人和七哥,到時候等待著你們的就是牢獄之災。張大人可能因為誣陷同僚而入獄,為七哥你可能會被打板子,直接送到上書房去。”
胤祐聞言,對著胤裪問道:“你的意思是,方丁鈺這麼做是為了保護這麼多的金子?”
胤裪微微地搖頭,對著他道:“不是保護這麼多的金子,是他想要用自己的死來護著方家的眾人,張大人上朝的時候有點出其不意,這麼多的金子想要送去處怕是不可能,正好要是他死了,這件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
“送葬的隊伍會拿著這些金子離開京城,等出京之後這贓款也就運送了出去。要是咱們沒有讓把方丁鈺葬了,那麼就更好辦了,這滿院子的白帆,也是咱們的盲點,咱們搜查了不少地方,怕是想不到這些東西會放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還有就是咱們找不到金子的話,就不能證明方丁鈺的罪名,就是手上的這些信件,咱們也看不懂是什麼意思。到時候皇阿瑪在懲罰了你和張大人之後,還會對方家人網開一麵。不管是哪個結果,對方丁鈺來說,他的目的是達到了。”
胤祐聞言,看著手裡的金子,微微地點頭:“你說得對,這件事就沒有辦法再繼續調查下去了,到時候這幕後之人怕也是逍遙法外了。”
這會兒野史求證係統對著胤裪道:“十二,這方丁鈺是真的聰明啊,我都沒有想到他能想到這麼一出,人也是夠狠的,能用自己的命來換自己家人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要是把自己的這些想法用到正經的地方,說不定官位要和張廷玉持平呢。”
胤裪聞言,在心裡點了點頭讚同地道:“你說得對,隻可惜啊,一步錯步步錯,要不然他也走不到這一步了。”
乾清宮。
康熙在聽到係統和胤裪的對話之後,臉上的神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盯著手上的折
()子,好半晌之後才放在了桌子上,對著一旁的李德全道:“李德全,等張廷玉把信件拿過來之後,你讓人直接抄寫一份,然後再交到明珠的手裡,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於布下這麼一盤棋。”
李德全聞言,躬身道:“是,奴才遵旨。”
說完之後,他動了動嘴唇,麵色露出了一抹猶豫之色。
康熙見他這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對著人道:“有什麼話就說。”
李德全壓低了聲音道:“皇上,奴才覺得這信件的事情,還是不要交給明珠,明珠大人和索額圖還有佟大人都是曾經一朝為官,這會兒索額圖被抓了起來,而明珠大人和佟大人官職不低,要是這會兒把信件拿出來,是不是被人誣陷到索額圖的身上?”
康熙聞言,放下手裡的茶杯,手指輕輕地敲擊桌麵,片刻之後他站起身來對著李德全道:“你不用想,這到最後的結果一定都是索額圖指使的。”
李德全聞言,頓時一陣緘默。
他太明白康熙說的話裡的意思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十二爺因為任務的關係,係統沒辦法查到貪官的案子,所有貪官的事情也都不可能知道得一清二楚。而這些人一定會利用這個空當把十二爺貪官的這個案子做不下去,隻要有一個人做不了,後麵的任務都沒辦法進行。到時候想要知道他們貪汙的事情可就難上加難了。
按照現在的貪官案子的走向,還差四個人。加上方丁鈺的話都可能還差三個,這三個隻能從這些人裡麵尋找突破口了。
胤裪從方家出來的時候,已經夕陽西下,他帶著劉三朝著刑部慢悠悠地走去,剛剛走到刑部的門口,就看到齊柳滿是慌亂地跑了過來,他對著胤裪微微地躬身行禮,然後語氣急迫地道:“十二爺,不好了索額圖在牢獄裡自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