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人落馬,時晏欣陽立即停下來。
“你沒事吧?”
地上的人咬了咬牙,忍著身上疼痛爬起身,拍了把衣衫塵土,“我沒事,接著來。”
“我看你摔的不輕,還是下場休息吧,反正這局要結束了,勝敗已定。”
“謝公主關心。”
那姑娘拖著一瘸一拐的腿翻身上馬,重新調整好坐姿,望著前方目光堅定專注,“不到最後一刻我不會放棄。”
兄妹倆還要阻攔,隻見她已揮鞭將馬催開。
“這姑娘也太倔強了吧,比我還甚。”
欣陽笑笑,策馬跑開。
毫無意外,這一場藍隊輸了,眾人為大皇子等人歡呼。
那名紅衣姑娘翻身下馬,平複著喘息。
“一場比賽而已,何必這麼拚命?”
抬頭就見大皇子策馬立在旁邊,陽光下的人風姿卓絕,微風吹起他發絲,顯更加俊麗瀟灑。
不似尋常姑娘看到皇子那般含羞帶怯,女子坦率從容,“賽場如戰場。”
時晏輕輕一笑,“可剛才結局已定,何必再費力爭取。”
“就算隻剩一兵一卒也不能向對手認輸啊。”
女子說的輕鬆,時晏聽的有趣,“現在認輸可服氣?”
“成王敗寇,願賭服輸。”
她眼睛晶亮灑脫,臉上掛著明媚的笑,比得拚命輸的坦然,拿得起放得下的模樣甚是豪情。
時晏重新打量著麵前人,熟悉的麵容,有種似曾相識感覺,目光落在她行動不便的腿上,“園林有隨行太醫,讓太醫給你瞧瞧吧。”
“謝大皇子好意。”
看了眼自己腿,女子毫不在意,“都是小傷,不礙事。”說完牽著馬朝馬廄走去。
目送離去的人,就見女子又回眸相望,朝他莞爾一笑,那雙鳳眸瀲灩生輝,俏皮中透著狡黠。
時晏一怔,這笑……好似在哪裡見過。
這一幕遠遠落在紫嫣眼裡,女人眼睛閃起警惕,嘴裡嘀嘀咕咕,“馬騎的不好球打的更差,這點本事還敢上場,哪裡是打球,分明是出風頭引男人注意。”
另一邊,溫嚴逮著機會就湊到淩驍身邊。
“倆孩子年齡相仿,門當戶對最是合適。”
“另者,這些年我父親一直為當年之事愧對宋丞相,我看的出來,他心裡不好受。”
“同殿稱臣,低頭不見抬頭見,我父親也彆扭,可他這人吧,就是拉不下臉。”
溫嚴越說越熱鬨,“若是咱們成了親家,我父親也可與宋丞相冰釋前嫌,多好啊,這是天賜良緣!”
淩驍聽的想笑,“到底是為了孩子和長輩,還是為了溫公子自己呢?”
溫嚴聽了一撇嘴,甚是無奈,“我說淩大人,你奪我所愛我都不計前嫌了,你怎麼還小心眼抓著不放。”
“糾正下,是你自己主動放棄。”
“得得得,我的錯,行了吧。”溫嚴也不惱,“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兒就不提了,就說以後。”
於是又開始分析這門婚事的好處。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年近四十的男人還是如此淺白,不過日久見人心,溫嚴雖無甚才華,人也幼稚懦弱,但本性純良。
麵對他的熱情,淩驍也偶跟他調侃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