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月與淩家婚事乃上等,打著燈籠都難尋,如此美滿姻緣你合該滿意。”
孟蝶溫柔一笑,“母親說的是,若擱以往兒媳自是萬分歡喜,隻是兒媳有樁更合適的姻緣。”
“哦?你且說來。”
老夫人看似詢問,臉上卻是毫不在意。
直到孟蝶將話說出,原本清淡疏離的安國公夫婦頓時睜大眼睛。
“此言當真?”
“兒媳不敢欺瞞。”孟蝶篤定,“千真萬確,大皇子確實對綺月有心。”
溫嚴眉頭緊皺,安國公夫婦則對視一眼,二人麵露驚喜。
孟蝶笑了笑,繼續道:“兒媳知您二老同意與淩家婚事緣由,除了為綺月尋門好婆家,也是想借此機會同相府和解。”
“可父親母親。”孟蝶極有耐心的解釋,“眾所周知,大皇子是帝後嫡長子,日後必為儲君,若綺月能嫁於大皇子,將來就是太子妃國母。”
國母兩字明晃晃照進安國公夫婦眼裡,兩人認真聽著,隨著孟蝶的話眸中喜色愈發濃厚。
“且不管大皇子還是淩家公子,其母都是宋氏女兒,不論嫁哪一個都能與相府結親。”
孟蝶說得欣喜,“父親母親是願將孫女嫁給臣子之後,將來做臣婦,還是嫁給皇家之子母儀天下呢,兒媳也是因念及此前幾日才反對與淩家婚事。”
“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溫嚴突然的一句打斷了說話人,“母儀天下?可真夠敢想的,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住口!”
安國公嗬斥,厲眉厲眼看向兒子,“怎麼,難道我安國公孫女還不配做太子妃嗎。”
瞅了眼竊笑的妻子,溫嚴氣上心頭,“此事與父親無關,您的孫女原是配,可就憑綺月生母是孟蝶這事兒就成不了!”
“夫君說的什麼話?”
像是受了委屈,孟蝶乞求的看向公婆,國公夫人正要安慰,就聽溫嚴道:“你自個兒心裡沒數嗎?”
“孟家跟宋氏一族恩怨誰人不知,言歡能接受綺月做兒媳已是破天荒了,還想讓皇後接受,絕不可能!”
“你給我閉嘴!”
安國公一聲怒喝,溫嚴嚇得一哆嗦,這才消停下來。
“我父親是曾犯下大錯,可我家族已為之付出代價,說句不中聽的,皇後一族如今也安然無恙,事情已了結,都過了這麼多年何必再提,皇上是明君,寬容大度,我想帝後不會抓著舊事不放。”
“此言有理。”老夫人認同。
得到公婆支持,孟蝶更有底氣了,“父親位居國公,兩朝老臣,皇上不看僧名看佛麵,總得給父親麵子。”
安國公捋著胡須,“子女從父,綺月是溫家子孫,不姓孟,不能總揪著其母族影響孩子。”
“就是這個理兒,”孟蝶歡喜,“再者隻要大皇子心意所指,帝後必會同意。”
老夫人示意兒媳坐到身邊,拉著她手慈愛道:“先前是我們誤會你了。”
“母親彆這麼說。”孟蝶笑盈盈回應,“也是兒媳思慮不周,沒有儘早告知雙親。”
不消一刻,原本疏離的婆媳轉眼一家歡。
溫嚴看著笑語言談的三人,仿若自己成了外人,“可我與淩大人已經談好了,不能毀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