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輕那兒得不了手,鶯歌隻能把希望放在其妻身上,這些日子她早打聽清楚,江雲輕妻子是京城有名賢婦。
瞧了眼周圍看熱鬨的人,夥計苦口勸著,“我們主子會處理,你進店說便是,跪在這兒算怎麼回事。”
女子執拗不肯,手中匕首一直抵在頸間。
鶯歌就是成心把事情鬨大,讓所有人知曉,如此一來但凡自己有個不測人們必會懷疑這對夫婦,隻有這樣他們才不能對她下毒手。
圍觀人越來越多,犯愁之際就見江雲輕朝這邊來,看到救星的夥計趕緊迎上去。
“掌櫃的您終於回來了。”
“這女子賴在這兒又哭又喊,夫人讓她進店細說她不肯,一動她她便尋死,我們也不好動手,這事鬨的……”
一見到來人,鶯歌連忙跪行到他身前,“公子,您不能不認自己骨肉啊!”
“胡扯什麼,你肚中孩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若不是眾人在場,江雲輕真想一腳將人踹死,“你瘋了,故意是吧!”
上次撂下話,再出現便將她丟出京城,女人消停了段日子,江雲輕以為她想通了,不料今日來了這麼一出。
“我相信公子也不舍得自己骨肉,不過是擔心夫人不同意,奴家今日親自求夫人。”
鶯歌是豁出去了。
江雲輕帥氣又富貴,膝下無子,正妻年歲大無法再生養,若她能生下兒子,江家產業都是他們母子的。
且從對方還了她自由身又給錢安置可見這男子是好人。
那夜宴會上見過他的妻子宋氏,四十歲的女人雖說氣質不俗,可終究容顏凋零,瞧著也是個清湯寡水無滋無味的性子,還比丈夫大幾歲,老女人而已。
江雲輕定對她早沒了興趣,不過是礙於妻子身份相敬如賓。
潑天富貴的江宅,值得托付的俊逸主君,沒有威脅的主母,於鶯歌而言這是改變命運的稻草,她是豁出一切也要抓住。
鶯哥年輕漂亮,自小學的便是服侍討好男人的本事,如今又有孕肚傍身,哪個男人不愛美色,隻要進了門她有足夠自信拿下對方。
“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彆在這兒胡說八道。”
鶯歌根本不理會江雲輕,直奔清音,“夫人,公子是礙於您,怕您不高興才不敢承認的。”
“兩個多月前在望雲台奴家服侍了公子,次日公子給了奴家錢安置,奴家如今兩個月身孕,夫人可以明察。”
這話一出人群議論聲漸起,人們看江雲輕的眼神透著嘲諷,似在說:分明是養的外室。
江雲輕暴怒,“你把話說清楚,那晚我雖同你共居一室,可我沒對你做什麼,還有,給你錢是因你賴著我,我為打發才給你。”
美人在懷沒做什麼幾人相信,尤其江雲輕富甲一方,哪個富商不曾風花雪夜,養外室不稀奇。
人們斷定他是醜事敗露故意給自己開脫,指指點點低聲議論:江家家大業大,不差養個小妾,既然孩子都有了就接回去,場麵兒鬨大了不好看。
“奴家早聽說相府長女賢德無雙,夫人定不會為難的是不是?”
“你這個賤”
江雲輕正要破口大罵被清音止住。
就見她笑微微對著女子道:“既如此,我便同意納你進門。”
鶯歌一聽大喜,激動地猛磕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