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我聽錯了?”
見知府愁眉不展有氣難處,婦人一聲長歎,“哎喲喲……怎麼會這樣!”
一手捂著額頭自埋自怨,“老身年歲大了,耳聾眼花,方才離得遠沒聽清淩大人後半句,還以為事情已結束。”
“一門心思想著那王甲可惡,待他出來必狠狠處置,不想弄成這樣,天爺,瞧這事兒鬨的。”
淩驍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將人殺死,又看向孟蝶等人。
“你們呢?”
孟蝶麵色無辜,像個沒有說話權低眉順眼小媳婦,一副沒想到事情這樣的模樣。
被按在地上的行凶者道:“我是簽了死契的下人,隻聽主子命令做事。”
國公夫人慚愧的陪著禮,“淩大人,真是抱歉,老身也沒想到事情弄成這樣,誤會,都是誤會,人上了歲數耳朵不中用,您彆見怪。”
轉而又一笑,“您看您也是,方才要在堂內給老身設個座位,離近些也不至於如此,唉。”
扶著額頭,眉宇緊皺,婦人語氣虛弱,“我這身子骨不好,被王甲這麼一氣頭又痛了。”
有氣無力的人搖搖欲墜,“快,快扶我回府用藥,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孟蝶趕忙攙扶著婆母上了馬車。
留下身後爛攤子,一行人如若無人般打道回府。
知府憋悶又無奈,“這安國公夫人倚老賣老,一句年歲大了耳朵不好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大人,這可怎麼辦?”
“如實稟報聖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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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此事瞞不住,待丈夫回府安國公夫人將今日之事說給他聽。
老國公越聽臉色越沉。
“若此事真與你無關,值當你們親自去趟府衙嗎?我竟不知夫人這般重視下人。”
聽出端倪,安國公盯著滿麵心虛的妻子,“事到如今還不說實話!”
“老爺……這……”
未免丈夫不知情在外處於被動,思慮再三,老夫人將事情悉數托出。
“原來是你搞的鬼!堂堂國公府貴眷居然乾出這種事!”
老國公氣的渾身發抖。
“老爺你先彆生氣,我本心也是為家族好。”老夫人解釋。
“兒媳同我說了,大皇子就是喜歡綺月,且同皇後娘娘也提了,皇後雖未答應但說會考慮。”
“皇後此言很清楚,心裡大抵是不願的,皇後母族有兩外甥女,聽說大皇子對表妹們很是照顧得很,肥水不流外人田,皇後能舍得下任國母位子留給外人?”
“既有血緣又有皇後加持,她們可是咱孫女兒勁敵呀。”
安國公這下明白了,“所以你就乾了這事,打壓皇後母族女眷名聲?”
“這不都是為了咱家孫女兒登上後位嗎。”
“你膽子太大了。”安國公怒斥,“陰謀殺人,光天化日下還在府衙門口行凶,本事不小啊,要造反嗎!”
老夫人委屈,“老爺,你可以說我手段下作,可我也是為了家族啊。”
“你也知道,兒子孫子沒大出息,國公府眼下榮耀都是有你,可將來我們不在了呢,怕是要沒落了。”
“兒子孫子指望不上了,如今隻能指望孫女兒。”
老夫人說著來了勁兒,“咱們綺月爭氣,入了大皇子眼,若成了皇後母儀天下不說還能扶持她父親兄長,如此還怕兒孫前途無望嗎,也好維持咱們國公府榮耀,我也是為了大局才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