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頭急躁,溫綺月懂事地點了點頭。
從袖裡拿出個香囊,握在手裡反複摩挲,“這是我這些日子特意為殿下做的,雖不必上宮中繡娘手藝,但也用儘心力。”
時晏看著遞上來的香囊,遲疑片刻才接過。
溫綺月臉上終於有了笑意,不好再耽擱,主動告辭離去。
看著手中香囊,再看女子離去方向,時晏心中迷茫。
不知是不是被對方說中心念不堅定,時晏不認為自己是個隻能同甘不能共苦之人,但經此一事確實對她有了疏遠,一種不由自主的疏遠。
之後幾個月時晏依舊不曾與溫綺月主動見麵,兩三次遇見還是在官宴聚會上。
陳武在京陪妻兒過了滿月,紫嫣以孩子幼小為由繼續就在京都,陳武官職在身不便多留,待了段時間後返回燕雲。
熬出了兩月,紫嫣身體恢複,開始頻繁出入皇宮。
鳳鸞宮,
“我心底自是願意外甥女的。”琳瑤同三姐說著體己話。
“時晏說妙儀小他數歲,他心裡更多是看作妹妹,但時晏感念三姐恩德,說隻要長輩與妙儀願意,他也願意娶妙儀。”
紫嫣聽聞大喜。
“不過後來聽時晏說過,妙儀對他也隻做兄長看,好似無意。”
琳瑤繼續道:“既然孩子們如此,我們也不好勉強。”
紫嫣心一下子沉入穀底。
“不過沒關係,時晏不行還有祈晏,說來祈晏隻比妙儀大兩歲,這倆孩子年歲倒相仿。”
說起二皇子,紫嫣腦海中立馬浮現出那個冷峻少年,他渾身的攝人氣息紫嫣想起便不自覺拘謹,總還是覺得時晏好。
再沒心思多坐,匆匆告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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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相府,關上房門後紫嫣質問女兒。
“怎麼回事,我不信你看不出為何讓你在京城長住,為何讓你和大皇子多接觸!”
“你何時同大皇子說隻作對方是兄長,說!”
妙儀耿直不會說謊,坦白與母親告知。
咣當一聲,紫嫣將桌上茶壺打落在地。
“你要氣死我嗎?”
“我千裡迢迢帶你來京城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你終身大事嗎!”
紫嫣怒火澎湃,“我一次次往宮裡跑,懷著孕都不曾耽誤,一門心思為你打算,你倒好,這般讓我寒心!”
“你知不知道,時晏說過隻要長輩與你願意他會娶你為妻,可就因你一句隻拿對方做哥哥,他才徹底斷了這念頭。”
“你可知你錯過的不光是樁姻緣,還是後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