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陽離開後,強撐了數日的琳瑤再也繃不住,在丈夫懷裡哭得如同孩子。
“是我的錯。”
蕭胤宸自責,“你多次提醒我未放心上,沒將女兒護在膝下,是我對不住你們母女。”
……
行徑數日,和親隊伍到達一處驛館。
晚間,欣陽用了晚膳在侍女服侍下沐浴淨身,剛剛出浴擦好身子,房門便被推了開。
桑莫踏步進來,侍女慌忙將寢袍披在欣陽身上,對男子的不避嫌防備又不滿。
桑莫見狀一笑,示意婢女出去,婢女看了眼公主,見她未語,於是躬身退下。
隻剩二人後,桑莫走到欣陽麵前。
沐浴後的人如出水芙蓉,象牙白的錦袍將玉雪肌膚襯得更加白皙,不施粉黛依舊明豔照人。
男人看得著迷,忍不住將手放到女子腰間,見對方要解她衣衫,欣陽下意識攏了攏寢袍。
桑莫溫柔一笑,“我與公主是夫妻。”
“還未到北戎,大婚禮還沒舉行。”
男人笑得爽朗,“公主多慮,北戎沒中原那麼多繁文縟節。”
攥著衣衫的手被一雙大掌包裹,從衣袍上拿了開,男子撩開寬鬆寢袍,欣陽想遮攔可又覺太矯情。
少女潔白身軀儘數展現,男子呼吸一滯,目光再也移不開。
先前隻知妻子容顏絕世,而今曼妙身姿更吸引了他。
被直直盯著,欣陽耳尖泛紅,男子眼底愈發炙熱,像藏著一簇簇火苗。
一個天旋地轉,突然被對方扛到肩上。
欣陽驚呼一聲,卻又很快鎮定下來。
桑莫徑直走到床榻前,輕輕將人放下,隨之解著自己衣服。
不同中原男子的儒雅,男人動作粗獷豪放,帶著遊牧民族的原始野性。
看見對方健碩胸膛,欣陽微微側過臉,“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快?”
桑莫低沉的嗓音溢著溫柔,“公主忘了,我們已是夫妻。”
陌生的碰觸讓欣陽本能地想反抗,可理智又告訴她早晚這一天會來。
未來路還長,她需與丈夫相處融洽。
心一橫,抓住帳幔猛的一揚,遮住一室春光。
黑暗裡,耳邊是男子粗重喘息聲,他強迫的氣息如下山猛虎,欣陽隻覺籠罩在一片混沌中,腦子漲懵。
衛冰輪的身影反複出現在眼前,不知是身痛還是心痛,溫熱的淚從眼角溢出。
月夜高懸,驛館人都已進入夢鄉,顛鸞倒鳳的帳幔後也雲散雨歇。
欣陽側身躺著,望著窗外一輪明月出神。
依衛冰輪婚期,此刻的他正洞房花燭,他現在定擁著愛了數年的妻子郎情妾意,溫柔繾綣。
喜歡了五年的人哪裡是說忘就忘,可往後,她必須要放下,閉上眼睛,將那道身影淹沒在黑暗中。
桑莫翻了個身,將妻子擁入懷,男人臉上是娶到仙女的幸福滿足。
月光也照在京城的衛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