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考慮,還是決定將衣服烤乾。
男子出了房門,聽到腳步聲遠去溫綺月這才放心,想將門從裡麵拴上卻發現門拴壞了。
這是皇帝賞賜太子的宅院,仆從都是經過調教,想來都規行矩步,且他們既知自己是太子客人更不會無禮。
想到這兒終於將外衫退掉,拎著在炭火盆旁烤著。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眼下這些都不算什麼,待我登上頂峰必狠狠向所有虧待過我的人討回這口氣。”
溫綺月給自己打著氣,一邊烤著衣服,一邊琢磨太子應該也快回來了。
“你在這裡做什麼?”
忽地,外頭有婦人說著話。
溫綺月奇怪,伸長脖子聽著門外動靜兒。
“我什麼也沒有。”
好像一男一女在爭論,還有腳步聲朝這邊來,越來越近,不知外麵是何情況,溫綺月趕緊穿上外衫。
哐當一下房門被推了開!
正穿衣的人嚇了一跳,還沒看清來人模樣就聽到一聲高昂女子叫聲衝破屋頂。
“你竟在這裡藏女人!”
進來的婦人轉身朝門外男子怒吼,“好啊,你竟敢背著我跟野女人私會!”
頭頂似一道霹靂,溫綺月渾身汗毛直立,慌忙整著衣服,“不是,你彆誤會。”
“還敢狡辯!”
婦人嗓門洪亮,在寧靜夜晚異常刺耳,擰著門外男子耳朵將人拖了進來,“趁著當值在這兒跟野女人鬼混!”
男人疼得直哀求,勸妻子快些鬆手。
“你不要胡說八道!”
溫綺月一邊係著扣子一邊解釋,奈何慌亂下手哆嗦的不聽使喚,半天係不上一個扣子。
手腕上被一道力量鉗住,就見婦人已到跟前,“你什麼人,跟我丈夫廝混多久了!”
“你誤會了,我沒有,快放開我。”
溫綺月使勁掙紮,可嬌養的小姐哪裡抵得過常年乾粗活的婦人。
“瞧瞧這衣冠不整還敢狡辯,你什麼人,哪兒來的!”
溫綺月羞憤,麵色漲紅,“你彆血口噴人,我不認識他!”
“不認識你在這裡待著,今日他當值,這兒就他一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瞅瞅你這副德行,還敢說沒行不軌之事!”
“把嘴巴放乾淨了!”溫綺月由驚轉怒,“我是太子的客人,是在這裡等太子的。”
“我呸!”
婦人狠狠朝溫綺月臉啐了口,“還敢拿殿下說事兒,這麼晚了你一姑娘家在這兒等殿下?彆辱我們殿下清名!”
“我沒有。”溫綺月急得聲調都變了,“就是殿下讓我找他的。”
吵鬨聲很快引來了其他仆從,溫綺月想將衣服整好,可婦人抓著她一隻手死活不放,外衫生生敞著,露著裡麵中衣。
眼見門外人越來越多,溫綺月慌得臉色慘白,趕緊將事由告知。
婦人卻不買賬,“少來!”
“殿下一早出門至今未歸,沒交代今兒有客,這裡偏遠,你一獨身女子來此還聲稱殿下命你來,誰信!”
溫綺月使勁兒解釋,“是真的,我們白日在路上遇見。”
“就算是真,既然殿下說了天黑前未歸你便離去,你為何賴著不走,拿殿下話當耳旁風嗎,哼,若非有陰謀何故至此。”
婦人惡狠狠盯著溫綺月,“分明醜事敗露拿等殿下做幌子,唬我放了你,這點小伎倆,當我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