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綺月視作未見,天真率直道:“夫人要是尋陸公子就快去吧,這會兒應該還在,臣女就不耽擱了。”
……
茶樓雅間裡,賢王走後陸雲舟又請了知意過來。
“剛才賢王對你和溫家小姐的態度很明顯。”
陸雲舟說這話時眼裡閃著曖昧之色,知意豈不明白他何意,微微側過臉,不作回答。
瞧著女子泛紅的耳尖,陸雲舟笑了兩聲,不再逗她,“我是有事想請教。”
“你說。”
“母親不擅離打理家業,以至於多年收入微薄,最後隻能將產業一個個賣掉。”
陸雲舟誠懇道:“侯府現況你也清楚,如今家裡束手無策,我不通這些,實在不知該如何辦,你擅於管家理賬,若方便懇請你能提一些建議,除了你我是真不知該向誰請教這個問題。”
也不怪陸雲舟拉下臉向前妻討教,反正侯府情況知意再清楚不過,無需瞞她。
知道她是有才乾的,陸雲舟特意虛心請教。
“侯府情況我聽府裡老人說過,其實原是不至於過成這樣的。”
知意如實分析,“一切都與你母親的虛榮心有關。”
“你父親去世後,府裡留下不少積蓄和產業,若省吃儉用些,一樣能度日。”
“可你母親為了維持府邸麵上風光,不曾節儉,以至於這些年拆東牆補西牆,欠債越來越多。”
“你也看到了,今個兒修繕屋子,明個兒造花園,奢侈享受,彆說本身府裡收入就不多,就是收入再多這麼奢侈下去也會坐吃山空。”
陸雲舟忙請教解決法子。
半晌後男子從茶樓出來,就見自家馬車停在附近。
“我外出采買,夫君怎麼也在這兒?”
透過窗,褚雙雙朝他笑問道。
“與幾位同僚閒聚。”陸雲舟邊說邊上車。
瞧這男人說謊都不臉紅,褚雙雙暗自惱火。
————
“他那些話分明是同我疏遠了,這可怎麼辦,怎麼辦!”
歸來後的溫綺月煩悶憂愁。
孟蝶再傻也能看出賢王已對女兒冷淡。
溫綺月如今處境尷尬了。
京城人人皆知她是賢王要娶的人,女子清名也歸了對方,是以議親之年無人敢登門求娶,而今賢王卻又拖著不提婚事,這可急壞了母女倆。
“也不知這賢王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孟蝶咒罵,“他若不要女兒,明明白白把話說清楚,我們也好另謀他路,不答應不回絕,真是讓人乾著急。”
“得弄清他心思我們才好做打算,可找誰探探他心意呢?”
溫綺月眼睛一轉,“要不找那個人幫忙,他總能搭上關係。”
“不”
孟蝶當即回絕,眸色嚴肅,“不能暴露他。”
溫綺月歎了口氣,焦急又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