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母時常進宮,最清楚皇後姨母那邊消息,能這麼說必然是知道些內情。
“既然事情都定下了,表兄方才還問我們那些作何。”知意懊悔,“就說嘛,不該評論這種事。”
妙儀眨眨眼,“這有什麼,我們又沒說人壞話。”
知意心情複雜。
相府,紫嫣獨坐在房裡,看著手中信件發呆。
時間一點點流逝,天色逐漸暗下。
夜色朦朧,星光灑在湖麵,一艘艘畫船零星飄散,船上彩燈隨風搖曳,放眼看去詩情畫意,一片柔情繾綣。
梁紹立在船頭,笑微微望著岸邊,等候熟悉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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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西沉,東方欲曉,船內的紅燭早已燃儘,隻剩嫋嫋炊煙。
與此同時,京街上,一隊人馬朝城門去。
馬車內,
“不是說好等爹爹休假時親自來接我們嗎?娘親怎麼突然決定我們自己回去了?”
紫嫣麵色平靜,“等他休假還不知何時,你二姨母已平安生女,沒有合理緣由嫁出的女兒不好總在娘家住,且我們自己回去也省父親跑來回。”
見女兒噘著嘴,紫嫣笑道:“怎麼,隻記掛著元錚,連你爹爹祖母弟弟都不要了。”
妙儀側過臉,“哪裡有,就是太突然了。”
昨個從茶樓回來便聽說母親要帶她回燕雲,知曉行程已定下,妙儀又匆忙找元錚知意告彆。
雙手托著下巴,妙儀不舍地朝窗外望著。
知道女兒心思,紫嫣安慰,“都已訂了婚,他跑不了的。”
“京城那麼多才貌雙全的大家千金,我不也是擔心嘛。”
紫嫣聽了大笑,“擔心什麼,你一戰成名,整個京城誰人不知上官元錚是你陳妙儀的人,誰敢打他主意,還不得被你這個小潑婦廢了。”
妙儀還是扒在窗子上望著外麵,“那我也擔心元錚看上彆人啊,京城富貴迷人,容易迷失。”
收起笑意,紫嫣歎道:“是啊,京城富貴迷人,誘惑太多。”
所以還是儘快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
湖心畫船上,梁紹立在甲板上,湖麵風攜著涼意撲麵而來,男子淒迷黯然。
她終究是沒來。
梁紹遺憾,可遺憾中更多的是欽佩。
此時的梁府內,小廝快步走向正院,與管事嬤嬤嘀咕了幾句,嬤嬤聽後點了點頭,邁步走進正房。
“夫人,派去的人回信兒了。”
嬤嬤同林氏稟報著,“主子獨自在船上待了一夜,那姓宋的沒去。”
林氏聞言滿意的唇角一勾,冷冷嘲諷,“算她識相,若真去了,我必讓宋紫嫣身敗名裂。”
“將那女人釘在恥辱柱上,讓相府和皇後統統抬不起頭來。”
梁紹幾次同紫嫣見麵早被林氏發覺,一直派人暗中盯著,先前沒有動作隻因那二人見麵之地都是白日公共場合。
探得丈夫邀宋紫嫣夜晚畫船相見,林氏便知其中之意,早已派出人手,隻待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當場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