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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數天在大理寺審案的淩驍受了風寒,歸來便病倒了,一連兩日不見好。
“怎麼回事,郎中也看了,怎就不好轉呢?”
得知消息的言歡朝書房趕來。
“不吃藥自是好得慢。”跟在身後的喜鵲接道。
言歡停下步子,“不吃藥?怎會不吃藥呢?郎中不是開了方子了嗎?”
“是開了,但是咱們大人他,他……”
喜鵲抹不開嘴,言歡再三詢問下才道出實情。
“大人他……他,他怕苦!”
“嗯?”言歡眨著眼。
看了看周圍無人,喜鵲湊在主子耳邊悄聲道:“大人自小怕吃藥,怕苦,從來有病都是硬扛。”
“實在扛著不住了才勉強用藥,喝個藥啊,就跟要命一樣。”
言歡愣愣聽著,隨即爆出一陣大笑。
“哎呦,夫人小聲點!”喜鵲趕緊勸著,“可彆說出去,不然損大人顏麵。”
那個冷麵權臣也有怕的東西?言歡樂得嘴都歪了。
主仆倆到書房的時候,就見淩驍正端著藥碗,準備將藥汁倒入花盆。
“住手!”
言歡一聲喊。
沒注意到門外有人,淩驍驚得手一顫。
言歡大步上前接過藥碗,“你在乾什麼!這是給你治病的藥!”
淩驍默默轉開身,“不是什麼大病,過幾日就好。”
“好什麼!都兩天了,一點都沒好轉,不要小看風寒,嚴重了高燒能把人腦子燒壞!”
淩驍不搭理,走到桌案後坐下,言歡跟過去,“快點把藥喝了。”
“我說了不用。”淩驍臉色漠然。
言歡眼睛一眯,“這可由不得你!”
說著一手扶起他下巴,另一手將碗湊到嘴邊。
沒料到女人會這麼粗暴,淩驍轉開臉,皺眉嗬斥,“你這女人,聽不懂我的話嗎!”
冷冽的口吻換成其他人早被嚇回去了,可言歡像沒長耳朵,繼續緊捏著男人下頜。
“小孩子都能喝藥,你連個小孩子都不如嗎?彆廢話,趕緊喝了。”
被個女人捏著臉像什麼樣子!淩驍惱火,抓住她手要擺開,言歡卻絲毫不退步。
兩人較著勁兒,言歡脾氣也上來了,不客氣的人直接將膝蓋壓在男人腿上,身體前傾,硬生生將人抵在椅背上,一副霸王硬上弓架勢。
淩驍被逼得無退路,可又不能下狠手將女人推開。
“你這女人瘋了,動手動腳成何體統,快起來!”
“給我喝,快點!”
淩驍掙紮反抗,左右扭頭避著藥碗。
看著素日頂天立地的男主子一副被非禮樣子,喜鵲連忙退出房間。
兩人靠得太近,幾乎緊貼,女子身前柔軟抵在男人胸上,隨著動作蹭來蹭去。
淩驍身體緊繃,氣血翻騰。
見她全沒有退讓意思,淩驍終於鬆了口,“好我喝!”
男人無奈又羞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