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都覺不對勁兒。
可這姑娘像是偏執地認定此事,更像揣著明白裝糊塗,非要給他們強加一段感情,給他扣上這個薄情寡性帽子。
“你是恩師在世間唯一血脈,既然人已經入了東宮,我會照顧好你。”
說不通的人不想再繼續。
寧惜蘭苦笑,“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薰籠坐到明,這便是殿下的照顧。”
蕭胤宸心煩。
讀過幾本書說話不咬文嚼字很難受嗎!
跟這女人說話都累,可想到恩師又無法對她發脾氣。
察覺到太子臉色不好,寧惜蘭收斂了些,素手端起湯碗。
“聽說殿下晚膳與七皇子宴飲,想必沒少飲酒,喝些醒酒湯吧,胃能好受些。”
蕭胤宸也不想再繼續方才話題,接過碗。
房外,侍衛王軒守在廊下,抬頭就看到幾名婢女簇擁著太子妃朝這邊來,趕緊上前兩步行禮。
“殿下在裡麵嗎?”
“是娘娘,寧良娣也在裡麵。”
孟鳶看了眼昏暗的窗戶。
屋內,剛將蕭胤宸扶到床上躺下,就聽到外頭說話聲,寧惜蘭心一慌。
連忙到桌前端起醒酒湯,左右看了圈,快步走到窗前,將剩下的半碗醒酒湯倒進花盆。
放下碗回到床邊,一切剛妥當,孟鳶便推門進來。
“娘娘,還未通報……”
門口的王軒一副為難之色,想攔又不好攔的樣子。
“寧妹妹也在這兒。”
欠身福禮,寧惜蘭回道:“妾身聽說七皇子來府宴飲,特意為殿下送醒酒湯來。”
“那可真是太巧了。”孟鳶巧笑,看了看身後婢女手中端著的湯,“咱們想到一塊兒了。”
走到榻前,看著床上昏昏沉沉的人,外衣已褪去,裡衣也解到一半。
“殿下剛躺下。”寧惜蘭說道。
眼尾上下掃著女人,孟鳶唇角一彎,“既然殿下已休息,就不要在這裡打擾了,我們都回去吧。”
寧惜蘭垂著眸,遮住眼中焦慮。
孟鳶笑看著她,“妹妹還有事嗎?”
不放心地看了眼床上人,見他眉心不時微蹙,臉色泛起潮紅,寧惜蘭猶豫遲疑。
“殿下飲了不少,妾身”
“殿下未招嬪妃伺候,私自留宿不合規矩。”孟鳶沉冷的聲音透著不容拒絕,夾雜著隱隱嘲諷。
見她還在等,寧惜蘭不好再拖延,咬著唇萬般無奈邁出步子。
出了書房,兩人朝各自院子走去。
“自她進了東宮,殿下還未留宿過。”
孟鳶回頭望了眼寧惜蘭離去方向。
“這賤人終於耐不住了,必是聽說殿下晚宴飲了酒,上趕著來侍寢。”
婢女捂嘴竊笑,“憑她是誰,還不是被娘娘擋在外。”
孟鳶得意,“想趁虛而入,本宮豈會給她這機會。”
“娘娘英明。”婢女滿臉諂笑,“瞧她方才戀戀不舍又不得不離開樣子,真是逗。”
“不過也奇怪,都說太子與她有舊情,可這麼久了太子也未寵幸過她,不知是何情況。”
撫了把發髻,孟鳶悠然自得,“變心了唄。”
“畢竟是早年舊情,現在的太子心在宋琳瑤身上。”
孟鳶抬起下頜,“不過並不代表我會對姓寧的鬆懈,到底是舊情人,一旦侍寢便有梅開二度機會,本宮絕不能掉以輕心。”
“娘娘放心,奴婢都盯著呢,有情況定第一時間跟娘娘稟報。”
“嗯,這次事情辦得不錯。”
太子妃和寧良娣離去後,在外晃蕩了一天的琳瑤也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