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身份難以見到皇子公主,更不便詢問,殿下若不嫌麻煩,可否尋機會查問下,也解老臣長久疑慮,若真是女兒所為,老臣也認了。”
這樣的驚天新聞裕王怎麼可能放過。
兩日後,借著給皇帝請安由頭,從禦書房出來直接去了皇子所。
有了孟太師的事前教說,裕王並沒有直接詢問時晏欣陽,而是旁敲側擊打探。
那位收留他們的老奶奶長什麼樣子、她的家是什麼模樣、那幾日他們都吃什麼了喝了什麼……
時晏欣陽雖機靈,可到底是五歲孩子,被問多了也就招架不住,前言不搭後語,露出破綻。
幾番詢問便探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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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府書房。
“蒼天呐,皇上愧對我們孟家,愧對我們孟家啊!”
太師痛心疾首,“老臣早就說女兒絕不可能做這種事,果真是陰謀。”
“可憐我女兒受儘酷刑幽禁至今,天大冤案,皇上他好狠啊!”
裕王也眉頭緊皺,親自得到證實他也心寒。
他不是不知兄長心思手段多,可一直以來認為兄長為人正派。
卻沒想自小佩服敬仰的兄長會這般陰險,為扶持喜歡人上位,如此殘害結發妻子。
欺上瞞下,連父皇都被蒙在鼓裡。
皇兄他真是好大的禍心。
雖然對孟鳶那位長嫂沒有太多好感,但也知那是位賢德女子,她落落大方賢淑得體,才名在外,就說嘛,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乾出喪儘天良之事。
原來真正喪儘天良的是自己一直信任的人。
再聯想皇兄不肯給予自己重要職務,裕王無比確信皇兄就是在防備他。
“我們孟家對皇上忠心耿耿,傾儘全力輔佐效忠,不想皇上為了一己之私這般對待老臣女兒。”
太師老淚縱橫,“淩驍向子珩前後彈劾哲兒,誰人不知他們是皇上的人,所謂哲兒行事不正證據,定也是皇上故意捏造,我們孟家究竟哪裡愧對皇上,讓他這麼對我們!”
“殿下”
太師跪下身,“老臣受得冤屈,還望殿下做主啊!”
裕王從不問朝政,不知其中錯綜複雜,見老太師涕淚縱橫,趕緊將人攙起。
“太師乃忠臣良士,是皇兄對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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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裕王兩次向雲貴太後請安都被委婉擋在外麵,直到第三次,沈雲姝才終於見他。
“你瘦了。”
看著小臉兒尖尖的人,便知她這段時間日子有多消沉。
“你是故意不見我的吧?”
沈雲姝搖搖頭,“王爺誤會了,王爺是如今唯一關心姝兒的人,姝兒珍惜都來不及,怎可能不願見。”
“不過是看到希望又失望,心裡難受,隻能狠下心不見。”
裕王這才心裡好受些,“你上次說的事,我回去後一直在想,我很想幫你,可我怕做不好反害了你。”
“王爺不必為難,姝兒也知此事重大,王爺權力有限。”
女人說著歎了一聲,“這世上唯一能幫姝兒做成此事的也隻有君王了。”
再看殿中坐著的男子,目光淒淒,“若殿下是君王就好了,救姝兒出苦海便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