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羅飛的提議。
老韓雖然略有些不情願,但是也隻好乖乖坐定。
“請問,你是張金利的女兒麼?”
幾乎同時,隨著羅飛撥通了周明文給的電話。
打開免提。
電話那頭也很快傳來一個年輕姑娘的聲音。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聽到這個清澈的聲音。
羅飛也是認真道。
“姑娘你好,我是重案組的組長,羅飛。”
“我現在正在調查跟朱光明和陳淑芬的案子。如果要是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夠配合調查。”
……
可是聽到羅飛的話。
電話那頭的張巧巧卻是沉默了好一會。
這才有些激動的開口解釋。
“警官,我爸媽是被朱光明害死的。也是因為他,所以現在我連找對象都是問題。”
“也多虧我自己考上了大學,否則我的人生就徹底完了。”
“在這種情況下,您憑什麼認為,我會願意協助您調查案件,證明他的清白?”
聽到張巧巧的話。
羅飛卻是與旁邊的李煜對視了一眼。
這才繼續說。
“張小姐,您說自己的爸媽是被朱光明害死的,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兩個不是出意外死的?”
“意外?嗬嗬……警官,就連您也這麼認為麼?”
張巧巧的語氣冰冷,明顯是話裡有話。
羅飛也略感到有些詫異。
“張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羅飛在來的路上,是查看過卷宗的。
他也知道。
張巧巧的爸媽是死於一場意外事故。
起因是家裡的煤氣管道老化,導致氣體泄漏。
但是當時都已經是深夜,家裡人都睡著了。
隻有朱光明,在鄰居的提醒下跑了出來。
就連當時負責查案的,都是本地消防大隊的專業技術科人員。
所以這個結果,幾乎是無可爭議的。
可是聽了羅飛的疑惑。
似乎是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下定論。
張巧巧卻是嚴肅的說。
“警官,雖然表麵看,那一次家裡的煤氣泄漏是意外。但是在我看來,就是朱光明故意這麼做的。因為他腦子有病,所以他才會故意泄露煤氣,害死我爸媽!”
此時此刻,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語氣都是顫抖的。
似乎是因為曾經發生的事情,迄今為止還心有餘悸。
羅飛聽了也隻好連忙安慰。
“張小姐,您先彆激動。您慢慢說。這到底具體是怎麼一回事。”
“還有,您說朱光明害死你爸媽,這具體有什麼根據麼?”
可即便羅飛這樣問,語氣略有些茫然。
張巧巧依舊是很嚴肅。
“羅組長,我知道自己這樣說,你八成可能不會願意相信。但是我可以對你保證。事實就是如此。”
“朱光明和我爸媽的死是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就是因為他,所以我爸媽才會在煤氣泄漏中喪生。”
張巧巧解釋後。
羅飛才知道。
原來在張鳴利兩口子出事的當晚。
張巧巧被老師叫去學校補習。
她是住在學校的,這才逃過一劫。
“我爸媽平日睡覺都很輕,有一次家裡招了小偷,我爸爸更是把對方直接生擒,還報了警把對方抓住。”
“為此我父親還獲得過見義勇為的稱號。”
“而且在退役之前,我父親也是一名受過專業訓練的消防官兵。他又怎麼可能會在半夜察覺不到家裡煤氣泄漏這種事情?”
“所以我猜測,這件事就是朱光明做的。是他故意害死我爸媽。”
聽了對方的分析,語氣是如此篤定。
羅飛卻是很認真的說。
“張小姐,您的心情我很能理解。我也知道,您一定希望自己能夠為父母伸冤。”
“不過從目前的調查結果來看。我們不可能把這一起很多年前的案子翻出來重審。因為證據不足,當時的現場也早就已經不再了。”
“所以為了避免重蹈覆轍,讓更多人遭遇類似的事情。我希望張小姐能夠積極配合警方調查,避免讓陳淑芬再重蹈覆轍,和伱父母一樣,冤死而不能伸冤。”
原本,張巧巧是不想插手這件事的。
可是隨著羅飛說出這番話。
她也隻是頓了頓,便沉聲開口。
“羅組長,實不相瞞,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跟陳淑芬說過。”
“她要是跟朱光明在一起,以後八成會出大問題的,可是她死活不肯聽。結果沒想到。最後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張巧巧說到這,還歎了口氣。
“而且說起來,我早就聽陳淑芬說過。”
“她和朱光明的感情也並沒有那麼好。”
張巧巧說到這。
羅飛也頓時有些詫異。
“張小姐,你的意思是說,在你和朱光明決裂之後。你跟陳淑芬還有聯係?”
“是的。”
張巧巧不置可否。
“起初的時候,是我在一個菜市場跟陳淑芬碰麵。我發現她的臉色不太好,就連胳膊都是淤青。”
“那個時候我就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陳淑芬死活不說。還說我不用多操心。這是她自己的事情。”
“不過也是因為她的反常表現,那個時候我就意識到。原來她是被朱光明欺負了。”
隻是張巧巧說到這。
羅飛卻是不禁遲疑。
“張小姐,你怎麼確定,一定是陳淑芬被家暴了。”
“在沒有百分之百確定的情況下,也有可能是她自己受傷。不是麼?”
羅飛是要做到絕對嚴謹。
他當然不會錯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但是也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所以此時。
他才會有些警覺,多問了幾句。
而張巧巧則是很認真的說。
“羅組長,我第一次和她見麵,她也說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但是後來我再碰見她,發現她大半張臉都腫了。腦門也有淤青。”
“那時候我就發現不對勁。”
“不過我本來說要帶她去報警的。可是她死活不肯。還說自己隻是跟朱光明吵架了而已。我見自己勸不動,也就不再勸了。”
張巧巧說著,是無比認真。
原來。
張巧巧不是沒想過。
要給陳淑芬提供幫助。
可是對方不肯。
而且還說她是多管閒事。
“她一直強調說,朱光明遲早有一天會變好的。我隻不過是對他太苛責了。”
“我見自己實在是勸不動,後來乾脆也就不再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