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暫時撤離之後。
回重案組,跟黃安然問話的路上。
李煜也忍不住警覺。
“羅組長,你沒感覺麼。這個陳金平,似乎有些不對勁?”
聽出李煜的意圖。
羅飛也是付之一笑。
“是啊,李煜,說起來。”
“剛才你沒注意到他的表情,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有什麼心事,但是又躲閃不及。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
“說起來,那種古怪的感覺揮之不去。”
羅飛的認真分析。
也證明了李煜的猜測,此時她也是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羅組長說的對。”
“畢竟此前我也注意到。這個陳金平在和您溝通的時候,似乎是很害怕。那感覺就像是,生怕旁人發現他身上的某些秘密。還有,對於這一次起火點的案件報告,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很草率。”
“也或許,他是真的有什麼秘密,隻不過是我們不知道。”
聽出李煜的意圖。
羅飛也是不置可否。
“不過,因為現在現場還在清理。我們也不好過去指手畫腳。所以還是得等他們把現場清點完了。我們才好進一步調查,甚至是下定論。”
可羅飛這種不疾不徐的態度。
卻是讓李煜有些著急。
“可是羅組長,若是我們等到那個時候才出手的話,隻怕現場都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我們就算是過去,也隻怕找不到什麼蛛絲馬跡。”
“也說不準,該有的證據,也已經被陳金平的屬下給處理掉了。”
羅飛聽了,也的確有些擔心。
不過在他看來。
這件事可能沒有表麵那麼簡單。
“嗚嗚,真是想不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
此時此刻。
黃安然是真的忍不住感到鼻子發酸。
她的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畢竟雖然朱光明之前和她之間有過矛盾。
但是兩人在康複中心這幾天,相處的還算不錯。
朱光明對黃安然很照顧。
隻是看到黃安然很難過。
臉色有些嚴肅。
羅飛也告訴她。
“黃小姐,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
“不過在我個人看來。現在的關鍵,不是難過和鬱悶,也並非是去分析為何陳金平要做出這種事。”
“我倒是更加好奇。在這一次危急情況發生之前。你們兩人都做了什麼?為何你們會遭遇這樣的事?”
羅飛的提醒,讓黃安然連連答應。
“羅組長說的對。”
“說起來,當時我們兩人是在康複中心蹲守了幾天。但是也沒有任何調查結果。眼看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們的調查始終無果。所以我們兩人就琢磨著。乾脆另辟蹊徑。主動開始調查醫院護工裡有沒有可疑人員。”
“然後我們就發現,一名負責給老人們分配藥品的護工。同時也在食堂上班。”
“那時候我們就想到。如果要是她認識這裡的所有老人。並且能夠有針對性的去給老人下毒。那恐怕我們就會措手不及。她也可以儘量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儘量不會被人發現。”
聽了黃安然的分析。
羅飛也點了點頭。
“這倒是,你們的分析倒是有道理的。”
“羅組長,我們原本也認為,這一次事件會得到妥善解決。朱光明也是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能夠到後廚刷碗。”
“他還跟我說,前幾天晚上的時候,他親眼看到有人半夜偷偷去廚房,不知道在藏什麼。可是沒想到,這才沒過兩天,就發生了這種事。您要說這是巧合的話,那我
是不相信的。”
黃安然說的嚴肅,明顯是很生氣。
也是真心希望,能夠找到這個始作俑者,將其繩之以法。好為朱光明報仇。
可羅飛卻是很認真的說。
“黃安然,不是我不想相信你。隻是你也知道規矩。我們調查案件,需要有證據。否則如果隻是伱的一麵之詞的話。那恐怕我們沒辦法下達命令,展開搜查。”
聽出羅飛的意圖。
語氣也是有些許無奈。
黃安然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會這樣,那難道我們就真的束手無策。無計可施,對於這一次的情況,也沒任何解決辦法了?”
看出黃安然是氣的小臉蛋漲紅。
此時分明是很不高興。
羅飛也隻好嚴肅道。
“黃安然,我們查案是有自己的程序的。不能隻是聽某人說如何,就按照她說的去調查。”
“所以若是有目擊證人,那是最好。”
可是羅飛的提醒。
讓黃安然更加絕望。
畢竟自己調查這一件事。
本身就是在秘密執行任務。
所以她當然不會大張旗鼓。也不太可能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更彆說自己還會讓目擊者這種東西存在。
想到這一層。
黃安然是多少有些發愁了。
“叮鈴鈴!”
就在這時候。
羅飛的手機忽然響了。
隨著他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先是沉默了一會。
之後便有人忽然開口,顫抖著說。
“羅組長,我要實名舉報一個人。”
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
起初羅飛還有些納悶。
“這位大姐你好,你是如何拿到我的手機號的。你要舉報的人是誰啊?”
“警官,我要舉報的是我兒子。他是陳金平的下屬。今天這一起縱火案,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因為羅飛是開著免提的。
所以在場眾人,幾乎都聽到了對方的這番話。
這可讓羅飛多少有些吃驚。
“這位大姐,您確定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知道這是多麼嚴重的指控麼?”
“警官,這不是我在說謊,是我兒子今天一早出門,留下了字條就消失不見了。他還說自己愧對於陳隊長的信任,居然做出這種過分的事。”
“所以他希望能夠將功補過。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贖罪。”
可是聽到大姐的話,羅飛隻覺得。
這樣的說辭,多少有些讓人難以置信。
這甚至可以說,是無稽之談。
因為毫無根據,就算是羅飛真的開始著手立案調查。
那也恐怕不能輕易下定論。
所以,羅飛此時也嚴肅道。
“大姐,你在什麼地方,我們現在就過去找你,直接跟你問話。”
“羅組長,我身體不舒服,最近一段時間一直不在家。我看您不如到醫院的住院部來找我。這裡人多,比較好說話。我也不好對您撒謊。”
對方忽然有些嘮叨的說了一堆。
羅飛也沒有特彆在意。
他就權當對方是因為緊張,和慌亂,所以六神無主了。
更不要說,這位大姐似乎正處於更年期。
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