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開本身膽小懦弱,再加上自身不舉,就更加自卑了。
明明知道老婆跟村裡的人有染,他也不敢站出來,去找對方,一個原因是自己不舉,覺得自己沒辦法滿足老婆,老婆出去亂來也是正常的。
另一個原因是怕自己不舉的事情傳出去,被村裡的人知道,然而事實是村裡人早就知道他不舉的事情,都在背後偷偷說他,隻是他不知道而已。
自身不舉這件事一直以來都是馬開的心病,為了治好這病,這些年馬開沒少到處去找醫院看病治療,可是都沒有什麼效果。
這個時候,馬開就把注意力放到了一些偏方上,凡是隻要聽說跟治療不舉有關的方法,他都會去試試。
以形補形,人的器官可以治療不舉這個說法在青山村是一直都有流傳的,隻是馬開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殺人。
畢竟在馬開看來這種事情隻有一些非常變態的神經病才能做得出來,正常人誰乾得出來這麼殘忍的事情。
可是誰能想到馬開有一天會變成自己口中的那種變態和神經病。
說起馬開會這樣,還有一個誘因。
那天馬開從縣城打臨工提前一天完成工期回家,因為在縣城出發得晚,等他回到青山村這邊時,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他從自家房子後麵下來,經過廂房臥室這邊時,發現廂房臥室這邊燈還亮著,馬開想著應該是老婆還沒睡覺,於是他走到廂房臥室窗戶這邊,想要喊他老婆給他開門。
就在馬開準備要喊他老婆出來開門時,卻聽見有聲音從廂房臥室裡傳來,就在那一瞬間,馬開立馬想到了裡麵正在發生著什麼。
他偷偷透過窗戶縫隙朝著裡麵看去,他看見她的老婆正和人在一起,對方是平時一副道貌岸然,一臉正氣,非常威嚴嚴肅的青山村村長。
那一刻馬開是奔潰的,他熱血上湧,恨不得衝進去把裡麵的兩個人全部打死,他平時就聽到說她媳婦跟村裡什麼人在一起了,又跟什麼人一起進了小樹林了,可是這些畢竟都是聽到的,馬開雖然有懷疑,但並不是很相信。
可是現在,真實的一幕就在他眼前發生了,他的腦子裡村長和他老婆的畫麵就像是定格一般,一直在他腦子裡揮不過去,這種真實發生的事情和聽到的完全不是一個概念,這讓他極度的怒不可遏。
可是下一刻,馬開就慫了,他擔心他要是進去了,這件事傳出去了,到時候大家會怎麼看他,怎麼說他,說他是綠帽王,大冤種。
他更擔心跟村長還有他老婆撕破臉皮後,他們把他不舉的事情說出來,要是讓村裡人知道了他不舉的事情,那他以後還怎麼在村裡生活。
就這樣,馬開沒有衝進去,他悄悄離開了,當晚就回了寧江縣。
這一件事後,馬開的腦子裡就一直浮現村長和老婆的畫麵,開始馬開每次想起這件事,都會很憤怒,可是後麵慢慢的馬開就習慣了,沒有了憤怒,甚至他會幻想著自己變成了村長,每每想到這裡,馬開就變得很激動。
可是讓他無比絕望的是,就算他的內心再怎麼心動,他卻始終沒辦法像正常男人一樣,。
一天,兩天,馬開越來越極度渴望自己也能變得跟正常人一樣。
可是怎麼辦?醫院醫生根本沒辦法治療他這個病,於是他就想到了村子裡一直流傳的以形補形的說法。
等到有一天,馬開實在是受不了,帶著僥幸心理,他想要嘗試一下,這個方法真的可以把他的不舉治好。
他不敢在村子裡殺人,因為村子人就那麼多,他擔心會暴露,於是他就想到去彆的地方殺人,這樣隻要他沒被看到,就算他殺了人,警察也懷疑不到他身上。
於是,那一天晚上八點,他從青山村出發,去了九裡河那邊,默默蹲守在路邊,於是鄭彬就成為慘死在他手上的第一個倒黴的家夥。
他割下鄭彬的生殖器官裝在早就準備好的塑料口袋中,連夜騎車回了青山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原因,馬開覺得自從那以後,一直都是軟綿綿的那一坨東西,那一天意外的有了一丁點反應。
這是這麼多年來,馬開第一次看到自己那個東西居然有一些反應,馬開高興壞了,他開始相信以形補形的說法是真的,真的可以治好他的病。
隻是在接下來的幾天,馬開的那個家夥又恢複了以前軟趴趴的狀態。
可是此時馬開看到了希望,怎麼可能會放棄呢,他執著的覺得一定是什麼地方有問題,可能是人的問題,於是才有了馬開第二次作案,這次馬開決定換另外一個年齡段的人下手,於是他就在二中學校附近蹲點,蹲到了剛好晚自習回家的楊小兵。
馬開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交代得很清楚。
有了馬開的供述,再加上物證齊全,鄭彬和楊小兵這一樁連環凶殺案終於算是告破。
壓在刑警隊長趙東來身上的巨石總算是卸下來了,趙東來重重鬆了一口氣。
老實說,這件案子要是一直遲遲沒辦法破案,他這個刑警隊隊長被處罰那是絕對的,不過好在這種情況沒有發生,案子順利破獲了。
案子一告破,趙東來這邊便迫不及待的把情況給局長吳城彙報了,吳城聽到說案子破了,也是特彆高興,對於刑警隊的工作能力也是做出了充分肯定和表揚。
剛掛了趙東來的電話,緊接著就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彙報給縣裡的領導。
羅飛這邊剛回到辦公室沒多久,剛想把這件案子的總結報告寫一下,趙東來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讓羅飛去他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