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對方的鏗鏘語氣,趙東來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原來這老礦長已經警告過下屬了。
這倒是讓自己剛剛這番話顯得有些尬尷。
“同誌啊,這種事情肯定是他們自己作孽。”
“十幾年前跟著我的時候就膽大妄為,要不然今天也不可能混到如此好日子,一個辦事員,一個把著權力的隊長……”
“唉,真是讓人難言評價啊。”
趙東來和羅飛對視了一眼,看得出來這老礦長也說不出來點什麼有用的情報了。
“老爺子,我們還有一件事想要問你。”
“當年有沒有過什麼案子或者說礦上所發生的意外,牽涉到馮建義和梁磊他們兩個人的,又或者說也有彆人介入的部分,這是我們而言很重要。”
聽到他們這麼問,江彥波嘀咕了起來。
“案子?意外?”
“有,有過一次,不過那次的事不小,是礦上的礦井滲水塌陷了,導致兩個礦洞直接埋了。”
“不過好在當時已經處於收尾階段,所以礦洞內部並沒有任何人員傷亡。”
聽到這個消息,羅飛和趙東來的眼神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埋了兩個礦洞!這案子可真不小。
滲水塌陷應該屬於安全事故,這樣的工程意外理應歸咎和追責到隊長以及辦事員的頭上。
因為他們是直接參與到礦上工作的核心管理崗,甚至要比礦長,項目經理這些接觸的還要多。
等等……
辦事員?隊長?
這兩個職務不正是梁登和馮建義在文山六礦之上所擔任的職務嗎?難道說這其中還有什麼關係?
趙東來示意江彥波繼續說下去,畢竟這條線索比較有價值。
但對方接下來的話,卻讓羅飛他們感到了十分疑惑。
“這事當時確實鬨的不小,同一時期有八個礦工因為工作失誤逃跑了,甚至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了。”
“逃跑?”
此話一出,羅飛兩人頓感疑惑,趙東來趕緊追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礦工逃跑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八個人呐,當時是負責礦井的開發和挖掘工作的,因為下方的監視報告就是由他們做記錄和篩查的,結果因為沒有及時上報給礦區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因此在事發之後他們都選擇了潛逃。”
真沒想到當時居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文山六礦在他們這裡並不算很出名,但是要是往郊區放一放,那可是有名的富礦,許多工人都希望能夠加入到那裡去做工。
這種地方一旦出現了意外,那損失確實不小。
“那個時候靠人力監控以及排查,會不會有些太落後了?”
“十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有無漏水和滲水的狀況,都必須要下去親自檢測並且摸排,礦工還要打著礦燈內外走上一圈才行,每天至少要三查。”
“原來如此。”
羅飛忽然想到了什麼。
“那既然如此,這八人逃逸了之後,是否還有追責對象?”
“有啊。”
江彥波一臉的無奈,擺了擺手。
“偏偏當時被追責的人就是剛剛擔任隊長以及辦事員的馮建義和梁登,他們兩個人當時主要負責那些個曠工的工作安排和人員調度,所以在無人負責的情況下隻能讓他們來承擔後果了。”
沒想到最後的結果居然是這樣的。
但是身位刑偵人員的羅飛和趙東來愈發不解。
既然是這樣,那麼這兩個當年已經代人受過的人為什麼如今還是會意外消失?
他們究竟去了哪裡?到底被什麼人帶走了?
“好,情況先就了解這麼多,如果您後續還有後其他想起來的事情可以聯係我們,今天就先不打擾了。”
羅飛起身招呼了一聲邊準備要走,趙東來也覺得沒有其他問下去的必要了,也告辭離開。
兩人剛一走出房門,電話就響了。
是鄭長軍打來的。
“鄭局,出什麼事了?”
“又有人失蹤了,他們的家屬已經報案了,情況有些不對勁,你們回來一趟。”
“好!”
聽聞如此情況,羅飛和趙東來不敢耽擱,火速往回趕。
回到局裡的時候鄭長軍已經在他們的辦公室裡麵等著了。
“又有人失蹤了,而且同樣是毫無征兆失蹤的,對方家屬發現之後就第一時間報了案。”
看到對方的眼神凝重,趙東來脫口而出。
“也是文山六礦的人麼?”
“嗯。”
鄭長軍長歎一聲。
“這次的是文山六礦的項目經理孫博,他的主要職責是承包外界礦產采購訂單的對接工作,是之前梁登和馮建義的頂頭上司,三個都是同一批就職的員工,他在今天中午也失蹤了。”
說完之後三人都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羅飛忽然間看向了鄭長軍,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認真。
“局長,十年前文山六礦出現了一場滲水坍塌事故,伱知道麼?”
表情陰鬱,一直不語的鄭長軍聽到羅飛突然這麼問,警覺地抬起了頭。
看向對方的時候,眼神中也閃過了一絲釋然。
如果是其他人問自己這個問題,他肯定會意外,但想清楚羅飛的實力之後也便不再疑惑。
“不錯,我也知情。”
“您也知情?”
趙東來傻眼了。
當年發生的那一場礦難,意外雖然沒有造成任何傷亡,但是有人存在潛逃問題。
為什麼當初沒有上報和及時處置?難不成當年局長也曾經參與過?
“是的,這就是我找你們來專門查此案的原因,當年我還在刑偵支隊工作,還不是局長,隻是接手了這個案子而已。”
話未說完,羅飛開口接了過去。
“說是人員逃逸,事故之後八人失蹤,其實鄭局你有另外的看法對麼?”
“是的。”
鄭長軍點了點頭。
“你說的不錯,我懷疑他們都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