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對方的提議。
羅飛也點了點頭。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
說話間。
羅飛便起身提醒李耀明。
“李老板,咱們出發吧。”
隻是此時的李耀明還有些惴惴不安。
明顯是驚魂未定。
“羅組長,您說那個死者,怎麼會出現在我們運輸貨物的貨車上?”
直到上了車。
李耀明還是臉色慘白。
可看著他坐在副駕駛,一副惶恐不安的表情。
李煜依舊不動聲色。
也隻是扭轉了車鑰匙。
羅飛則是在旁邊安慰道。
“李老板,這種事情咱們也說不好。”
“所以等我們到了現場,看到了現場的具體情況,我們才能做定奪。”
羅飛的語氣平靜。
李耀明卻非常肯定的說。
“羅組長,不管這件事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可以和你保證,這件事絕對跟我沒有半毛關係。”
“那個死者我也不知道同事誰!”
可是李耀明雖然有些惴惴不安。
但是羅飛卻很肯定的說。
“李總,你也不用害怕。”
“若是這件事真的跟你沒關係,我也不會查到伱的頭上。所以你現在還是少說話,免得我們真的會懷疑,這案子跟你有關係。所以你才會做賊心虛,表現的如此緊張。”
看著羅飛是有些好笑似的看著自己。
李耀明也連連點頭。
“好好,羅組長的吩咐我記住了,您也儘管放心,我保準不會給您麻煩。”
李耀明說的信誓旦旦。
20多分鐘後。
隨著羅飛幾人抵達了現場。
也就是李耀明運輸冷凍肉的廠區運輸倉庫後門。
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天哪,那袋子裡不會裝著的是個人吧?”
“這也太可怕了。怎麼會有人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不行了,我要去洗手間。”
……
幾乎同時,羅飛一行人也已經穿過了人群。
此時的羅飛也是清了清嗓子。
認真道。
“諸位,請你們先讓一讓,給我們警方留出一些空間。”
雖然羅飛的話並不是那麼奏效。
但是當看到自己的老板,頂頭上司:李耀明站在羅飛身邊。
一眾運輸公司的員工,紛紛做鳥獸散。
幾乎同時。
羅飛和李煜已經戴上了手套。
準備開始驗屍。
“死者,成年男性,年齡在30到35歲之間,身高一米八四。體重大概在80到90kg之間……”
隻是剛驗屍到一半。
當看到男人手腕上帶著的手表。
還有他手表下麵,壓著的那塊不是很顯眼的刺青。
羅飛立刻皺起了眉頭。
“羅組長,這人是孫公子?”
幾乎同時。
李煜也發現了端倪。
當看到眼前這麻袋裡的碎塊,體貌特征與孫公子一致。
她也算是明白,為何羅飛會忽然停止調查。
這也從側麵說明。
馬立國的擔心不是莫名其妙。
他的想法被驗證了。
“立刻給孫公子的老丈人打電話。”
羅飛說著摘下手套,把手機遞給李耀明。
可是看著羅飛遞過來的手機。
李耀明卻有些傻了眼。
“羅組長,您這是要我來負責接打電話嗎?”
李耀明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他也沒想到。
羅飛居然會把手機遞給自己。
可是一旁的李煜卻是有些詫異的反問。
“李先生,這有什麼不對勁的麼?要知道,隻有你親自來打這個電話,才能夠證明你是無辜的。你沒有犯錯,也沒有殺人。”
“否則若是你不肯直接跟家屬說明情況,難道是說明你做賊心虛?”
李煜這樣問,讓李耀明哭笑不得。
“我當然不是做賊心虛了。”
“但是這人和我沒關係,我都不認識。如果我主動打電話告訴他的家屬,他死在我們公司的貨車上,那這不等於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李耀明是真的害怕惹麻煩,也擔心會影響到公司聲譽。
不過因為情況緊急。
加上黃色的警戒線外,此時有不少人在看著。
所以他也立刻做出決斷。
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喂?羅組長,我家女婿那邊有消息了?”
可是聽到電話那頭,是個沙啞低沉的中年人聲音。
李耀明卻是很認真的說。
“這位先生您好,我是羅組長的朋友。我們剛才已經找到了您的女婿。”
“隻是我們可能需要您做好心理準備,因為他已經不在了。”
“……”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好一會。
才幽幽反問道。
“你為什麼會有羅組長的手機?”
“還有,我家女婿的死跟你有關係嗎?”
李耀明聽出對方的聲音沙啞低沉,氣場十足。
雖然隻是兩個問題,但是卻直擊要害,城府頗深,這足以說明對方相當老練。
李耀明也隻好連忙否認。
“不不不,這位老板,您絕對是搞錯了,我和您的女婿的死,沒有絲毫的關係。”
“我甚至都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是誰。”
隨後李耀明就把事情經過,大概與對方說明了。
在知曉了女婿是死於意外,而且屍體還被裝在了貨車上。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沒有多意外。
也隻是歎了口氣。
“這位……李老板,真得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樣一個消息。我也沒想到,這臭小子竟然死在了你的貨車上。都死了還要給人添麻煩。”
“我也是真心希望你能夠積極配合羅組長,把事情真相調查清楚。儘快把真相查的水落石出,好徹底洗清嫌疑。”
聽到對方的一番話。
語氣是幽幽的。
乍一聽似乎是客套,實際上還是不肯輕易相信自己。
李耀明頭頂不禁冒出冷汗。
可就算是再窘迫。
心臟狂跳,無比惴惴不安。
他也隻好畢恭畢敬的回應。
“這位老板放心,我一定積極配合警方,絕對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還不等李耀明說完,對方就已經掛斷電話。
“羅組長,您調查出來是怎麼回事了麼,這個年輕人的死,跟我沒關係吧?”
此時的他已經心焦如焚。
頭頂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咚咚作響。
可羅飛隻是幽幽的說了一句。
“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