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向陰嫚就發現她又在走神，不過想想也對，這麼大的孩子哪有喜歡上學的，想當初自己告訴扶蘇的時候，扶蘇的笑臉一下子就垮下來了。
想到這，他露出了幾分笑容。
這一幕落在了李斯眼裡，心裡暗想：看來秦王是有心培養陰嫚公主，還讓她和公子扶蘇一同拜讀於淳於越門下，秦王很是器重。
這場宮宴在眾人各懷所思中結束了。
武曌大清早就被宮人叫醒，給她梳洗打扮，扶蘇與她一同送往學堂。
“老師。”扶蘇拉著武曌向淳於越行禮。
“今天我們來講《論語》為政篇。”淳於越拿起竹簡。
扶蘇也拿起竹簡，他還好心地幫武曌翻開竹簡，畢竟妹妹小，自己要照顧妹妹。
“子曰：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
武曌點了點頭，治理百姓就得以法為主，以禮為輔，先用道德教化他們，再用刑法管理。
不過為什麼這種東西會在為政篇啊？這難道不是治人的嗎？總不能用道德治國吧！
武曌舉起了手，淳於越很是欣慰，在老師的示意下，她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老師，這條難道不是治理百姓的嗎？為什麼會在為政篇啊？總不能用道德治國吧！”
武曌是真的不懂，鑒於前世“廢黜百家，獨尊儒術”後，無人敢質疑。現在終於有這個機會了，她當然要大問特問。
武曌這番話可算是把淳於越氣得直瞪眼，但武曌的眼神真的很真誠，她不是故意和老師作對，她是真的不懂。
淳於越心中暗道：不生氣、不生、不生氣，才慢慢緩過來。
“如果每一個人都守禮、遵守道德，那就不需要刑罰。用刑罰去整頓，但人心不服，所以要用道德感化百姓，才能使人心歸正，”
武曌眨了眨眼睛，“不可能每個人都遵守道德，所以我們才要施行刑罰。”
她看淳於越臉色不太好，但她也要說出來：“荀子還有性惡論呢，講究禮法並用。”
這下可把淳於越的嘴，堵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畢竟荀子也是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