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話還未問出,麵前突然駛來一輛馬車。
淩斐恣麵無表情看了眼她身旁的人,冷聲道:“上來。”
宣承從後麵推了一把,拿過她手裡的籃子,笑眯眯道:“阿止姑姑去吧,後麵的事我自己去就行。”
薑止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怪異,唇瓣動了動,終是咽下嘴裡的話,乖乖爬上馬車。
馬兒嘶叫一聲,拉著馬車走開。
看方向,似乎是去的皇宮?
薑止眼裡劃過一絲異色,故作不解問他:“淩大人,我們這是要去皇宮?”
七天後人就要離開王府,再多看不慣眼下也沒了,說到底,他也是為了謝寧川的安危著想。
餘光瞥了眼好奇的薑止,點了點頭。
“聖上傳喚王爺進宮,估摸著是太尉府的那件事。”
“原來如此。”
薑止沒再多問。
太尉府的事情,劉尚書一家可謂是做了一場豪賭,賭他們拚上一切,能否換來一場公正。
可惜最後的結果,謝稟無法給他們公正。
*
謝稟近日煩躁不已。
他那交情不深的皇叔不知吃錯了什麼藥,一連半月跑到皇宮拉著他下棋,甚至宮門都快下鑰了,還匆匆趕過來,一下便是一整夜,美約其名,檢查他登基以來的勤勉。
這理由,狗聽了都得吠幾聲。
偏生他拿謝端邑沒辦法,這人慣是不要臉以輩分壓他。
此刻望著謝端邑俊逸風朗的麵孔,他氣得牙癢癢。
涼亭外站崗的張辛夷聽到下麵太監的通傳,拂了拂手,自個兒顛了顛臂彎裡的拂塵,邁開步子走進去。
謝稟看到他來,眼睛微不可察亮了幾分,心頭鬆了口氣:“皇叔,這下了半日的棋,朕也累了。正好劉尚書府等人都到了,皇叔不如隨朕去瞧瞧?”
對麵的人雲淡風輕放下手中的棋子,目光閒散地看著他:“也好。”
二人移步至禦書房,裡麵已經站滿了人。
“見過聖上、王爺。”
謝端邑涼涼望過去,忽在人群中看見熟悉的身影。
薑止!
心頭微喜,腳步都輕盈許多,十分自覺站到謝寧川身邊。
張辛夷使眼色叫小太監搬來椅子給人落座。
“聖上,人都已帶到。”
屈衡之躬身,退到一側。
冷不丁瞥見謝寧川身後的人,登時瞪大眼珠子,嘴都合不攏了。
這這這……太傅大人?!
他的視線太過炙熱激烈,薑止想不注意都難,扭過頭看去,被他宛如看見死而複生的老母的激動神情給嚇住。
瞬間讓她有種吃了屎的難受感覺。
這屈衡之,不過幾年不見,怎的變成如今不著調的模樣?
這頭發生的種種,絲毫不影響那邊的發揮。
劉茲垮著一張老臉,哭得撕心裂肺:“聖上!請您替老臣做主啊!!!”
謝稟抬手,眼神安撫他鎮定。
太尉府和尚書府的那些事,盛京已經傳瘋了,他身為一朝之帝,又豈會不清楚事情的起始。這件事說到底,都是肖政山那邊的錯。
“太尉。”他眼中含了幾分壓迫,俯視下方的人,“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太尉應該不想朕派暗衛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