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奴,你,你在嗎……”
少女哭得抽咽,細細酥酥的聲音透過窗紙傳到男人耳邊時,正在給自己上藥的蕭灼猛地顫了下,尾椎骨的麻直衝天靈蓋。
這哭聲實在是太嬌了。
又可憐得要命。
蕭灼赤|裸著上半身,給自己包紮的手頓住,他低眸看了眼胸膛處淩虐而出的紅痕,沉沉黑眸晦暗不明。
如今的他著實不敢和那公主殿下孤單寡女同處一室。
他對她沒什麼自製力。
獸性起來,也是折磨。
如若再被她那般玩弄,他怕是當真會忍不住傷了她。
“野奴,野奴,你開門呀……”
門外的熾歡沒聽到應聲,卻聽到了一聲聲似有若無的低哼,少女狐疑地皺了皺眉,她以為這奴隸已然聽到了什麼消息,知道有人來尋他回去當皇子,甚至是當皇帝,不願再理她給她當狗,可是她決不能讓他回到羌國,她也需要她繼續給她當刀,當狗,為她殺人賣命……
她還沒利用完。
熱氣飄到臉頰,熾歡低頭看了眼參湯,慶幸自己以防萬一多準備了一手,決意直接進去。
“野奴你在嗎,你不出聲本公主就進來啦……”
少女猝不及防地推了門,蕭灼五感靈敏,他耳根微動,即便是沉溺在欲望裡也極快地反應過來。
他冷峻深邃的麵容上無任何神情,屋外夜色已至,冷月高懸夜空,月色透過窗欞映在男人側臉,如覆寒霜。
若不是他不穩的呼吸和喉結處粘黏的汗,怕是絲毫看不出方才之事。
過後便是無儘的痛苦與折磨。
一門之隔,他聽著她聲音,褻瀆了她。
他禽獸不如。
男人陷入了無儘的自毀之中。
他低垂著頭,那手緊握成拳,手背青筋似要爆開,那闊直的脊背成了一張將被拉斷的弓。
熾歡一進屋便看到那奴隸彆過臉低下頭,那裸|露著的上身依然精壯漂亮,肌肉健碩,在月色下流淌著誘人色澤,甚至熾歡還能看到被她肆虐過的胸膛,連那映著紅痕的胸膛都透著彆樣的美,弓著的脊背背肌繃起,肌肉線條在月色下看起來是美極了。
這奴隸身上的野性的荷爾蒙和力量感,無論少女看多少次都會被吸引。
月色隨著少女開門而泄入,熾歡看到月色中的男人愣了片刻,他側臉淩厲而俊美,而那雙眼睛被睫毛掩著,細細看去,當真是和小時候一樣漂亮。
深邃漆黑,怕是看著看著便會沉進去。
隻是……熾歡雖被美色所誘,但當她怔愣回神後,卻是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情。
這奴隸對她的態度當真變了。
見她進來竟是側過了身,臉也撇到了一邊,她隻能看到他側臉和半垂的右眼,那頭亦是垂得極下……
這是不想看見她嗎?他難道……
他這般姿態,熾歡心裡一咯噔,按著方才在心裡反複演練的戲碼,驚惶不安下竟是一下哭了出來……
“對不起……”
少女將參湯放到他麵前的桌上,搓搓小手,低低嗚咽間幾滴淚珠便滾落下來。
啪嗒一聲,落在男人青筋交錯的手背,暈開一片水光。
潮濕溫熱透過皮膚猛地滲入血液,甚至是骨髓,蕭灼脊背一顫,心臟一下撕裂開。
“怎麼哭了。”他啞聲問,聲音溫柔到近乎小心,少女的淚燙得他神智不清,什麼尊卑欲望都消弭,心臟撕裂開的口子隨著她的眼淚越開越大。
有鮮血流出。
極疼。
“彆哭了……”男人嘶啞的聲音浸滿痛苦,見她流淚,他終於克製不住地撫上少女的臉,粗糲指腹將她臉頰的淚一寸寸擦去後,他指腹往下,摸著她小臉輪廓,反複摩挲後勾了勾她精致下巴,拇指和食指輕巧捏住。
稍稍用力,少女的臉便被抬起。
盈滿眼淚,梨花帶雨,花瓣沾滿水珠。
她哭得好厲害,嗚咽抽泣,那雙眼眸裡儘是水霧,單薄肩膀也一顫一顫的,似是隨時要哭暈過去。
讓人想護在手心,陰暗欲望起來,又引著人淩|虐摧毀。
好不可憐。
怎麼能這麼可憐。
“殿下,彆哭了……”男人的指縫裡全是少女潮濕的淚,粘糊燙人,他一點點擦著她的淚,因少女的肌膚實在過於嬌嫩,他指腹又生了一層薄繭,擦過之處那白膩又染了紅,上麵再沾些淚珠,簡直讓人心軟得一塌糊塗,讓人想將她發紅眼尾滾落的眼淚都一點點吃下。
一點點地咽進咽喉裡,融到血液裡。
她還是在哭,聽她抽抽搭搭嗚嗚咽咽地哭,蕭灼的心臟仿佛被插了一把把利劍。
他是當真受不了了,怕是她沒哭完,他便要疼死。
蕭灼一手放到少女薄薄的背,怕她喘不過氣輕輕拍著,正要問怎麼回事時,小姑娘開了口。
“對不起,我,我不該抽你鞭子,不該罵你怪物,也不該讓你去無風崖采靈芝,也,也不該昨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