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建軍點點頭,說道:“郭老師,不是我們兩口子不相信你們,隻是這事實在太大了。這小子從小就是個暴脾氣,小學時就不學好,還把同學打得住院。為此他還被罰留了一級,我也很後悔教他軍體拳。”
郭放平苦笑著道:“薑潮小時候的時我聽胡慶講過,其實也不必上綱上線嘛。那時候他還小,出手沒個輕重,傷了同學早所難免。現在他都快成年了,也知道了與人處事的道理,而且我們也會嚴格管理的。”
王家英搖搖頭道:“在學校你們能管他,在外麵呢?他的脾氣我們最清楚,一言不合就動手。現在還沒成年,打傷了人還能糊弄過去。要是再過幾年,他在外打傷人可要坐牢的,你們管得了不?”
這種事誰能打保票?郭方平也有些為難了,轉頭向張勇勝打眼色。他知道張勇勝向來能言善辯,希望他能找到突破口。他是學校的老師,和家長之間隻能采取協商的口吻,態度太急了不行。
張勇勝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其實吧,我覺得薑潮打傷人不是因為學了軍體拳,而是軍體拳隻學了個半吊子,所以出手才控製不住。我測試過他的武功,軍體拳基本上不會實戰,打起來跟外麵的棒槌差不多。”
王家英聽張勇勝這麼說,頓時不樂意了,厲聲道:“他就學了那麼兩年,就打傷好幾個同學,還讓我們家賠了那麼多錢。要是學全了軍體拳,那還了得?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非要拉他下水是不?”
見對方態度激烈,郭方平連忙打圓場道:“薑媽媽您彆急嘛,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張勇勝說的是練武的基本道理,薑潮出手傷人是因為控製不住造成的。其實這種現象很正常,趙雲飛最初也是這樣的,現在人家也特招了。”
經過二中的宣傳,尤其是金凱出錢讓電視台宣傳,趙雲飛的名氣在雲山越來越大。很多走後門想進入的二中的學生家長,第一時間都是問能不能像趙雲飛那樣特招。薑潮父母也是知道這些事的,感到非常意外。
對於趙雲飛的例子,王家英沒法反駁,實際上他也想兒子走趙雲飛那條路。特招這種事跳過高考的獨木橋,既沒有了落榜風險,又是個人的榮耀。可對兒子他們的確不放心,所以不敢輕易的答應。
夫婦倆對視一眼,薑建軍皺著眉頭道:“你們剛才說薑潮是半吊子的軍體拳,這個我能夠理解。實際上為了他不傷人,我就不敢教他真格的打法。可為啥不教真的打法,他傷人還這麼厲害?”
張勇勝笑著解釋道:“薑叔叔,我爸也是當兵的出身,也會軍體拳。他不是偵察兵,是汽車兵出身。他用軍體拳打架也很厲害,但他從小就不教我這個,我這些都是跟鄉下的老師傅學習的。”
薑潮一聽來了興趣,問道:“張同學,你父親是哪位?咱們縣裡當兵退伍的我基本都認識,可能我和你爸還是戰友呢。”
張勇勝點點頭道:“我覺得肯定是,你認識貨運站的張建雄不?就是原來開十頓車的,三大隊的大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