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萱嬌嗔道:“我都說不買了,你非得買,你發財啦,這麼亂花錢。”
張勇勝靦腆的道:“咱們交往也兩個多月了,我還沒送過你禮物呢。反倒是你送了我不少,就是這條皮帶也是你買的。你明天就要去江源讀培訓班,我要是再不抓緊送點啥,就來不及了。”
白芷萱歎氣道:“你呀,就是死要麵子。你還是學生呢,講究這些做什麼?等你真的能掙錢了,送什麼我都不反對。可是……”
張勇勝搖頭打斷道:“這不一樣,等我能掙錢,至少是大學以後了,那時的情況能與現在一樣麼?以後的事以後的說,現在的事現在了。你在江源一個人,看著這條手鏈,也有個念想啊。”
白芷萱仔細的看著張勇勝,抬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動情的道:“自從我媽走了過後,你是第一個主動給我買禮物的,謝謝你!”
張勇勝被親得愣了一下,傻乎乎的問道:“你不是很多生日禮物麼?人家都是主動送給你的啊?怎麼我成第一個了?”
白芷萱搖頭笑道:“我爸那邊的都是生意場上的送的,並不是真心的,而是有所要求。同學之間送的,都是參加生日聚會的伴手禮,不算主動給的。隻有你這種我沒有開口的,才是真心送的。”
“你爸呢?過年過節不給你送禮物麼?”張勇勝還是不解。
白芷萱歎氣道:“他心裡隻有生意和女人,哪有我這個女兒?他每年都給錢,讓我自己去買,然後自己哄自己開心。一開始還是很開心的,畢竟有錢花了。現在想來挺沒意思的,錢和禮物又怎麼能代替得了人。”
“你媽呢?還跟你有聯係不?她有沒有回來看過你?”張勇勝忐忑的問道。
這個問題他很早就想問了,一直找不到機會。他知道白芷萱是單親家庭,和白智勇相依為命。她的母親本是一中的老師,但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與白智勇離婚,然後就離開了雲山,為此她還得了抑鬱症。
張勇勝知道這是白芷萱心中的傷疤,兩人相處時儘量回避母親的話題。現在話趕話說到這裡,他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如果兩人要長期相處,這個問題不能始終躲著,否則以後會越來越麻煩。
白芷萱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波動,搖搖頭道:“不知道哪裡去了,一直都沒有音信。說實話,要不是你問起,我都忘了我媽還活著。咱們不說她了,挺鬱悶的,去看看彆的吧。”
這事張勇勝可不敢反對,唯唯諾諾的跟著白芷萱繼續溜達。兩人逛到下午四點過,然後去了中心廣場附近的體育場。這裡有個遊泳館,是雲山縣唯一的遊泳館,夏天的時候遊泳的人不少。
白芷萱早已辦好了套票,張勇勝則是臨時買票入場的。他很少在遊泳館遊泳,想要下水了到河邊一個猛子紮下去,就能痛痛快快的遊一整天。而且張勇勝也不是標準的泳姿,而是狗刨和自由泳的混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