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月有些慌了,低下頭,帶著哭腔道:“阿勝,你彆逼我離婚。我保證,這次我回去好好過日子,再也不在外麵招搖了。我求求你了,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把所有錢都拿出來,把家裡的日子過好。”
張勇勝“嘿”的笑了一聲,追問道:“你這是真心話,還是糊弄我的?你見過了這大城市的花花世界,跟著王立新過了奢侈的生活,還舍得回去?紫竹鎮的日子我是知道的,溫飽都勉強,你圖什麼?”
吳秋月抽泣著道:“我不圖什麼,就圖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經過這次我也看明白了,貪得無厭是要遭報應的。如果不是遇到你,我也跟其他女人一樣,被麥道南洋當奴隸,一輩子回不來了。”
張勇勝仔細的看了看吳秋月,覺得她不像作偽,猶豫道:“你這是給我出難題啊。你要是跟著餘利明走了,今後咱們老死不相往來,這事倒也好辦。你要不離婚,這事要是被我哥知道,就是塌天大禍。”
吳秋月止住哭聲,說道:“你要你不說,沒人會知道這事。我以後都老老實實的過日子,絕對不再亂來了。你相信我,我可以發誓,如果我在外麵偷偷找彆的男人,就讓我……”
張勇勝有些不耐煩的打斷道:“你彆跟我來這套,我不信這些。這事你讓我好好想想再說,這些天你就住在這裡,彆亂跑了。你真要不跟餘利明走,明早我就把他打發了。他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今晚得你想好了。”
說完他又把吳秋月趕回了次臥,自己回到主臥繼續糾結著。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完全沒有經驗可參考。說實話,就算放吳秋月跟餘利明走,他還是不放心。畢竟吳秋月也是紫竹鎮的人,家裡總會傳出點什麼。
張學文向來比較清高,由於當老師的緣故,文人氣息很濃。這種事情是男人都會當作奇恥大辱,他很可能接受不了。即便吳秋月選擇離婚,張勇勝還要幫著疏通張學文,否則家裡也會出亂子。
洗完澡之後,張勇勝躺在大床上對著電視發呆,腦袋裡亂成一團。這事情讓他有些兩難,如果不是張學文身體太差,他都不會這麼為難。想著想著張勇勝有些煩躁,乾脆把被子往頭上一蒙,倒頭就睡。
睡到半夜的時候,張勇勝聽到開門聲,瞬間驚醒了過來。他的警覺性一向很好,深厚的內容讓他的耳目遠超常人。雖然五星級酒店的靜音做得足夠優秀,但他依舊能聽到一絲微弱的聲音。
房間的光線非常的昏暗,隻有通向衛生間的走廊燈還亮著。他眯著眼睛觀察周圍的情況,見房門開了縫隙,外麵有光亮透進來。隨著房門打開,門口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女人的身形很漂亮,整體苗條修長,走路的姿勢如同隨風擺柳,給人弱不禁風的感覺。她的頭發高紮在腦後,雙手攏在袖中,躡手躡腳的走進房來。她赤腳踩在地毯上,發出極為微弱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