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就請,我有錢。你把老周叫上,咱們今晚儘情的嗨皮一下,不醉不歸。”趙雲飛心情大好,大包大攬的請客。
張勇勝新奇的道:“你哪裡來的錢?你一個月多少零花錢我可很清楚,彆乾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你把我看成啥人了?”趙雲飛得意的道:“這是因為我成績進步,我爸特地給我發的獎金。我爸說隻要我能考上大學,還會給我買電腦呢。”
張勇勝更疑惑了:“你爸啥時候這麼大方了?農機廠最近效益也不好啊,能按時發工資就不錯了,還能發獎金?”
趙雲飛嘿嘿笑道:“我爸偷偷在外接私活,給人做一些維修維保的事。縣裡周邊的汽修廠、機修廠的活都能接到,比廠子裡給錢痛快多了。”
這種事情張勇勝是聽說過的,不少有手藝的老師傅都在外賺外水。農機廠管理層雖然三令五申,但根本禁止不住,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廠子裡效益平平,社會上物價飛漲,工人們隻能各自想辦法。
張勇勝意識到農機廠的日子可能不多了,再挺一兩年估計也會走上破產之路。當初貨運站就是這樣,人心漸漸的就散了,最終分崩離析。想到這些,他有些莫名的難過,似乎一個時代要結束了。
傍晚時分,三人在縣城的中心廣場會合,然後一起去自助火鍋廳。今天雖然不是周末,但火鍋廳的生意依舊火爆,不少大人帶著家中小孩過來。張勇勝拿了號牌,和周趙兩人在門口的板凳上等著。
三人邊嗑瓜子邊聊天,周蘭兵問道:“老趙,你那天怎麼突然打電話問程熙?聽你語氣不太好,她怎麼得罪你啦?”
張勇勝搖搖頭道:“她倒沒得罪我,就是我家一親戚的小孩被她欺負慘了,想要轉學到咱們學校。你也知道轉學不便宜,要好幾千的擇校費。他家經濟不寬裕,讓我想辦法幫著解決一下矛盾。”
趙雲飛冷笑道:“就是一丫頭片子而已,抓起來打一頓就老實了。他爸就是個慫包馬屁精,就算吃了虧也不敢吭聲。”
張勇勝不解道:“聽說程國興當副廠長了,你們背後這麼說他,小心他給你家穿小鞋。這家夥可是出了名的陰險,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趙雲飛不屑道:“狗屁副廠長,他拿錢給汪建設買的而已,誰搭理他?那破廠子搖搖欲墜,也撐不了幾年了,他還能折騰出啥名堂?”
周蘭兵歎息道:“其實老程也是沒辦法,他一個人帶著孩子,不這樣咋活啊。程熙又不老實,經常在外麵惹禍,他沒點身份都平不了事。”
趙雲飛反駁道:“你家也是隻有你爸,還不是把你養這麼大了。程國興就是貪財,他當後勤處長那會兒不知道撈了多少。你看程熙身上穿的,比萱姐她們也不差了,咱廠裡的子女有幾個能這樣揮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