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月皺了皺眉頭,搖搖頭的道:“我又沒說錢的事,你們不給我都沒關係。我現在是張家的人,拿這份錢也不合規矩。說到底我都是外人了,說這個事情,人家會說閒話的,背後戳我的脊梁骨。”
紫竹鎮的民風比較傳統,吳家以前也算書香門第,所以對這些分得比較清楚。吳秋月畢竟已經出嫁了,再從娘家分財產,會被鄰居們嘲笑。而且這筆錢的數目不小,口頭上說得好聽,事後難免會有矛盾。
吳秋月本就是不缺錢的人,張勇勝在江源幫她弄了不少錢。她在梁愛萍的鋪子上管點事,工資也不少發,基本上用不到那筆錢。那些錢被她分成幾份存了起來,或者買了些長期債券,以備不時之需。
她看懂了梁愛萍和張勇勝背後的勢力後,對於錢就已經看的很淡了。她以前貪錢是沒見過世麵,現在根本不擔心這個。隻要還在張家,以她和張勇勝的特殊關係,就根本不用為錢發愁。
所以她完全沒有提過錢的事情,也不打算從中分一筆。隻要這個青花瓷的罐子順順利利的出手了,吳家今後衣食無憂,她也就沒什麼遺憾了。她的未來在張勇勝身上,與吳家其實關係並不大。
馬豔麗覥著臉勸說道:“妹子,你聽嫂子說兩句。你雖然嫁人了,但吳家也是你娘家,家裡的事怎麼能不管?這些事情我們是不懂的,你在外麵見過大世麵,你不出來說句話,我們沒法跟爸媽交代啊。”
兄妹幾人正推脫著這事,包間的門被人推開,梁愛萍提著手袋進來了。她直接從服裝店過來,打扮得比較有職場女性的風範。上身短袖的白色襯衣,下身是黑色的束腰包臀裙,踩著一雙高跟鞋。
她的打扮時尚而大方得體,走起路來帶著女強人的氣場,讓人不自覺的自慚形穢。張勇勝和吳秋月經常待在梁愛萍身邊,已經習慣了她的氣場,但對吳春雷和吳夏洪兄弟倆來說卻感到莫名的壓力。
這是吳春雷夫婦第二次和梁愛萍見麵,吳夏洪夫婦更是頭一回見,兩人下意識的彎下腰,客氣的叫一聲“梁總”。梁愛萍客氣的回應他倆,還笑著寒暄了幾句,他倆感到受寵若驚。
聊了幾句後,梁愛萍通報最新的情況:“我剛才和那邊打電話說好了,他們的人三天後,也就是下周二到雲山,安排在周三上午看貨。我讓人在星光娛樂城準備了包間,到時候你們能來的都來。”
吳春雷和吳夏洪互相看了一眼,說道:“我是沒問題的,我就在城裡擺攤隨時都有時間。老二你看是多留兩天,還是怎麼弄?”
吳夏洪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哥,你看這事我也不懂,要不你幫我看看吧。我家裡還有不少事的,地裡的莊稼要伺候,豬圈裡的母豬也要下崽了,實在是走不開,明天必須得回去。”
吳春雷皺著眉頭道:“你那莊稼和豬能值幾個錢?這可是咱家最大的一筆買賣,你怎麼能不管?這事是我們三兄妹做的,以後爸媽問起來,我們也要有所準備,你不能全丟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