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張勇勝等人最不滿的是中午下午進行封閉式管理,隻準在食堂吃飯。二中食堂的飯菜非常一般,很多人都不願意吃。像劉衛等住校的同學都喜歡吃學校對門小餐館的,所以食堂生意一直不好。
與走讀生相比,住校生更倒黴,每天早上加了早操時間。住校生必須提前起床做早操,教導處安排專人管理。這讓很多喜歡睡懶覺的同學非常不滿,大清早擾人清夢,被認為是罪大惡極。
張勇勝知道這種嚴格管理,對於學生形成集體生活意識是很有用的。但他也認為,這讓同學們活得很不自在,有著嚴重的束縛感。這種管理下的學生循規蹈矩,也容易出現思維木納和脫離社會的問題。
學生畢竟不是軍人,也不是監獄裡的犯人,學校也不同於軍營或監獄。適當的進行紀律教育是可以的,如果將這種教育與個人素質能力教育本末倒置,那就失去了學校教育的本質,隻會讓學生走上歧途。
白芷萱的爺爺就最反對這種教育方式,所以白芷萱最討厭一中的模式。她明明可以走關係在一中讀書的,卻偏偏要到二中來,也有這方麵的原因。張勇勝本就是懶散的性格,自然容易受白芷萱影響。
雖然反對的呼聲不小,但賈誌國用教導主任的權力,強行的壓下了反對聲,整頓學風校紀的新規還是在第二天開始實施。每天早上各班輪流安排人員在校門口考勤,對於衣衫不整的,化妝戴首飾的都會扣操行分。
按照新規,所有學生必須穿上校服,這讓張勇勝等人非常為難。他們的確是穿不下了,校服的尺寸與現在身體差彆太大。張勇勝滿不在乎的披著校服往裡走,一進校門就被賈誌國欄了下來。
賈誌國臉色陰沉的看著張勇勝:“你怎麼回事?昨天公布的新規怎麼說的?你這副模樣就來了,一邊站著反省,明天把家長叫來。”
張勇勝滿不在乎的道:“叫不來,我爸媽不在雲山,家裡沒人管。還有,這校服真穿不了,昨天就跟你說了,你彆拿著雞毛當令箭。”
說完張勇勝不在搭理他,頭也不回的往教學樓走去。見張勇勝這個態度,賈誌國惱怒萬分。今天是新規施行第一天,他專門過來監督執行。這麼多上學的學生看著,如果放他過去,他的威信勢必掃地。
於是賈誌國將昨天杜誌誠的叮囑拋到了腦後,加快步伐追了上去。張勇勝的步伐很快,賈誌國小跑兩步,伸手向張勇勝的肩膀抓去。張勇勝嘴角上揚,肩膀一抖,手指輕彈,隨即賈誌國抓在他肩上的手滑了一下。
隨著這一打滑,隻聽“呲”的一聲,張勇勝披在肩膀上的校服被扯了很大的一個口子,一條長長的碎布掛在賈誌國手上。賈誌國頓時失去平衡,踉蹌後退好幾步,腳突然一軟,一屁股坐到了水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