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父母看存折,張勇勝將自己和白芷萱的事一五一十的娓娓道來。這事情早晚要說的,他已經準備好了說辭。他察言觀色,儘量用溫和的詞句,避免刺激父母。張建雄夫婦沉默的聽著,臉上陰晴不定。
聽了兒子的講述,夫婦倆麵麵相覷。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在外跑車大半年,兒子居然給他們帶了這麼大的“驚喜”。背著父母與彆的女人私定終身,在同齡人中張勇勝算是獨一份。
韓愛華歎息道:“我剛才就納悶兒,你爸說起陳麗你怎麼推三阻四的,原來已經有人了啊。這女孩真的那麼好,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一百萬不是小數目,你說送出去就送出去了?”
張勇勝耐心勸說道:“一百萬的確不是小數目,但在人家那裡也不是什麼大數。她家在咱縣裡也是有名有姓的,人也長得漂亮。你倆要是不同意,人家拿這事做文章,你兒子我可得背上那啥罪名了。”
張建雄有些怒其不爭,罵道:“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先斬後奏了?讓你在家好好念書,你倒好,給我私定終身。人家真要因為這事把你告了,你也是活該倒黴。誰叫你沉不住氣,扛不住美色誘惑。”
張勇勝苦笑著道:“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們總不能坑我吧。況且這事杜叔也是知道的,他當時也沒有反對。人家女孩子對我挺好的,我這塊表也是她送的。你們看看,這可是古董金表,值好幾萬呢。”
說著張勇勝把手腕上的金表解了下來,放到茶幾上。這表他讓梁愛萍估過價,在江源的話至少能賣五六萬,省城收得更高些。康斯坦丁的新表,在國內就沒有下了十萬的,是土豪老板們彰顯身份的象征。
張建雄再次被兒子嚇了一跳,好幾萬的金表說收就收了。現在的孩子出手也太大方了,真是不拿錢當錢。他走南闖北幾十年,算是見過世麵的。金表在大城市的商場見過不少,不是普通人家能買的。
韓愛華小心翼翼的拿起金表,仔細的看了看。這表做工非常精致,用料精細上乘,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上麵的十字標誌他們也看過,有一些接觸過的老板就戴這種牌子的表,價值不菲。
然後她把表遞給張建雄,歎息道:“你小子,真實太大膽了。是誰家的女孩啊,讓你這麼不管不顧的,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張勇勝回答道:“白芷萱,她的父親叫白智勇,是建築工程公司的老板。她爺爺是一中的老校長,她現在就爺爺留下的房子裡。她和他爸關係不太好,他爸也不怎麼管她,每個月就給一些錢了事。”
“一中,白校長的孫女?”張建雄沉思了一下,問道:“我好像有點印象,白智勇不是個包工頭麼,怎麼開了建築工程公司?他好像和柳站長關係不錯,站裡的維修車間就是讓他的包工隊承建的。”
張勇勝笑道:“那都是老黃曆了,這些年她爸的生意越來越紅火,又有縣裡的支持,已經是雲山最大的建築工程公司了。縣城中心廣場正在修建三星級的賓館,就是由她家承建的。”
張建雄把手表放下,點點頭道:“那你安排時間吧,過年前我們抽空見個麵。你這真是給我出難題,好好的怎麼多個女朋友,我怎麼向老陳交代嘛。當初我倆都說好了,你這下搞得,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