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吳秋月懷孕的事,大家都非常高興的。張二嬸等這天已經等了好幾年了,一直都埋怨吳秋月老是在外打工,沒有在家生孩子。吳秋月回到雲山後,她就隔三差五的逼著張學文到縣裡看媳婦。
對於這些事張勇勝都是知道的,所以吳秋月懷孕讓他也鬆了一口氣。這樣一來吳秋月有了孩子,家庭安定下來,也就不會又其他的心思了。隻是兩人的關係有些尷尬,隻能以後慢慢的淡化。
晚飯是張二嬸幫著張羅的團年飯,一半是在鎮上的餐館定的,一半是張二嬸做的農家菜。晚飯的菜品很豐富,兩家人坐在一起其樂洋洋。晚飯還沒結束,張啟勝有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過來了。
張啟勝一進門就恭恭敬敬的稱張建雄夫婦為大爺大奶奶,還作勢要磕一個,張建雄趕忙攔住,拉著他到桌邊坐下,噓寒問暖的。兩人歲數相差不到十歲,雖然差著輩分,但關係還挺不錯的。
張學文一家與張啟勝來往就比較頻繁了,同一個鎮子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平日裡多有互相幫忙的事。於是白芷萱的輩分憑空升了一輩,被快四十歲的人叫做嬸子,讓她紅著臉尷尬得不行。
張啟勝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後跟這個靦腆的少年,看年齡和張勇勝差不多。他個子比張啟勝還高,但身材比較瘦,看起來很臉嫩。張勇勝一問才知道,這少年是張啟勝的獨生子,叫做張桂發。
彆看張桂發已經十八了,但性子比較懦弱,有些怕生。張啟勝讓他叫人,他表現得猶猶豫豫的,一點都不象十幾歲的年輕人。尤其是麵對同齡的張勇勝和白芷萱,更是漲紅了臉,半天吐不出幾個字。
張啟勝對兒子也是沒辦法,有些恨鐵不成鋼。由於妻子難產而死,這個孩子一直跟著農村老家的爺爺奶奶長大,性格有些孤僻,膽子也不大。在學校裡就很少很同學說話,麵對生人更是半天打不出一個屁來。
“大爺,你看這小子吧,真是讓人一點脾氣都沒有,比我叔簡直差遠了。我也是拿他沒辦法,隻能求您幫幫忙了。”張啟勝唉聲歎氣的道。
張建雄笑道:“孩子嘛,還沒長大呢,等見過世麵就好了。阿勝就是世麵見的太多,我現在都快管不了他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慢慢的教育成才,不用拔苗助長,也不會走到歪路上。”
張啟勝點點頭,敬了張建雄一杯酒,說道:“這孩子的情況學文叔也比較了解,成績實在是不行,考大學肯定是沒指望了。下半年就畢業了,我想給他找條出路,您看跟著您跑車行不?”
“跑車?”張建雄疑惑得看了看張桂發,說道:“跑車肯定沒問題,開車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隻要肯學,很快就能上手了。可開車是辛苦的事,他這身板吃得消麼?你不考慮送他去當兵?”
張啟勝搖搖頭道:“我就是當兵出來的,當兵的苦他更吃不了。部隊裡又沒人照應,我不放心。家裡種田沒出息,把他交到您手上,我心裡也踏實。隻要他能自食其力,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