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勝點點頭道:“就是胡一波縣長,他專門來視察的,結果被你的朋友攪和了,後來怒氣衝衝的走了。陪著縣長來的兩個跟班被打了,老鐘也挨了一巴掌,臉到現在還腫著。要不是老爺子出手,不知道會鬨成啥樣?”
“他們現在怎麼樣?具體怎麼處理的?”張勇勝追問道。
張啟勝搖搖頭道:“他們倒是沒什麼事,事情按治安管理處罰的,罰了一些錢。本來縣裡的人想要拘留的,但人家有病人要照顧,所裡也不敢搞得太過分。要是病人在鎮裡出了問題,我們所可擔不起責任。”
張勇勝長籲了一口氣,道:“隻要罰錢就沒事,他們不差那點錢,就當給你們所發過年紅包了,你們也彆客氣。”
兩人正談著,張勇勝的手機便響了。他果斷按下了接聽鍵,當著張啟勝的麵和對方通話。電話是董奇山打來的,簡單把下午發生的事情說了說。事情的經過與張啟勝說法差不多,但細節更加的詳細。
胡一波來的時候,曾國權正在給盧衍宗紮針,鐘永浩提出讓曾國權先停下來,給胡一波帶來的病人先看。盧天德就不樂意了,跟對方進行理論。胡一波的跟班哪裡受過這氣,說話就有些不客氣。
盧天德本就是江湖中人,一個典型的糙漢子,從不瞎逼逼,一言不合就動手,頓時把胡一波帶來的兩個跟班都打了。鐘永浩在旁邊勸架,也挨了一耳光。要不是曾國權出手阻攔,盧天德連胡一波都要打。
胡一波帶了不少人來,除了縣裡的人,鎮上的官員也陪同著,這麵子可以說是直接掃地了。他氣呼呼的拂袖而去,下麵的跟班不斷的給鎮裡施壓。最後盧天德被罰了幾千塊,讓曾國權給保了出來。
盧天德能躲掉拘留,還是因為盧衍宗的病情太重。曾國權威脅鎮裡的官員,說如果盧衍宗因沒人照顧而死亡,讓鎮裡全權負責。鎮裡可不敢接這個燙手山芋,警察更不敢派人照料,最後隻能各退一步。
張勇勝在電話裡跟董奇山做了簡單的溝通,約定晚飯後到曾家醫館碰頭商量。事情已經發生了,隻有看怎麼大事化小。張勇勝對胡一波的來意比較好奇,大過年的特地到偏僻鄉鎮求醫,其中必有蹊蹺。
先把張啟勝打發了,張勇勝回到前廳吃了晚飯,然後匆匆的去曾家醫館了解情況。白芷萱對曾家祖孫很感興趣,也跟著張勇勝過來了。她上次和曾易見過一麵,這次還特地帶了些年貨。
此時已到華燈初上,曾家醫館上了門板,隻有下旁邊的小門通行。張勇勝和白芷萱帶著禮物進了屋,屋裡幾人正在喝茶發牢騷,話題就是下午發生的事。曾國權滿臉無奈,隻能好言相勸。
“你們都來啦,好好的怎麼同縣長的人杠上了?”張勇勝搶先問道。
盧天德放下茶碗,苦笑道:“張兄弟,不是我要跟他們杠,實在是他們太霸道了。大家都是來治病的,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況且他們那病本要不了命,等半個小時怎麼了,憑什麼讓我們停下來?”
白芷萱在路上隻從張勇勝嘴裡聽了個大概,好奇的問道:“他們到底是誰病了?怎麼跑到這裡來看病?按理說他好歹是縣裡的大人物,縣醫院會安排最好的醫生,何必跑這麼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