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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的冷風吹過莉莎包裹嚴密的身體,唯一一雙漏在外麵的眼睛被突如其來的狂風吹得直流眼淚。
“天氣太差了,”莉莎將脖子上的白色羊毛圍巾又朝上拉了拉,頭頂的白色毛線帽朝下拽了拽。
此時的她從遠處看就像一隻北極熊,一身雪白,除了沒有那麼抗冷外。
鄧布利多揮動魔杖,終於想起來為她施加一個保暖咒,“你可以隨時向我提出要求,孩子。”
莉莎吸了吸鼻子,實在是忘記了,她平時自己能做到自己會做,在德拉科身邊的話他對自己的事情又一向周到。
“快點成年吧……”莉莎咕噥了一句。
鄧布利多笑了,他用灰色的鬥篷緊緊裹住脖子,說道:“這邊走。”
他帶著莉莎走過一座有些破敗的教堂,上麵的時鐘顯示這會已經是午夜了,莉莎也沒想到鄧布利多的出行時間竟然如此陰間。
如果不是前一晚韋斯萊先生發生意外,讓自己白天睡了很久,這個點她恐怕會困死。
想起德拉科突然得到她晚上就要離開後的那張臭臉,莉莎拍了拍自己的小包,走之前這裡麵又被裝了不少無夢酣睡劑,但是用魔藥哪有有人□□香呢。
莉莎低低地歎了口氣,才出來不到一個小時就想回去了,她這個宅女。
“辦完事情能送我回梅菲爾德嗎?”
“我很難答應你獨自居住的請求,”鄧布利多輕聲道:“我們的人手不足,亞瑟又受了很嚴重的傷,這兩天一些人需要在聖芒戈附近巡查。”
“可以就像暑假那樣,大家在梅菲爾德過聖誕,你知道的,西裡斯的那套房子環境實在糟糕,不利於病人修養。”
鄧布利多笑著頷首,“如果你願意的話。”
兩人繼續向前,路過幾間空蕩蕩的房子和一間相當蕭條的酒吧。
“我們要去找誰?”莉莎好奇的問道。
“我以為你早就清楚了今天的行程。”
莉莎搖了搖頭,“這樣生活會失去很多驚喜。”
鄧布利多微眯了眯眼睛,不是很相信這種說辭,但卻沒有再糾結這個話題,兩人在凜冽的寒風中繼續前進,他突然開口,“孩子,你已經猜到了關於了哈利的事情,對嗎?”
“是的,”莉莎平靜且直接的回答,“恐怕不僅是哈利,跟在神秘人身邊的那條巨蛇也是魂器之一。”
否則無法解釋哈利那晚為何會以蛇的視角看到那一切,隻有一個原因,哈利波特和那條巨蛇身上有著同樣的存在——伏地魔的靈魂。
莉莎抬頭看向這位看起來總是運籌帷幄的老人,“教授,你知道他一共有多少魂器嗎?”
“我們正是為此而來,”鄧布利多輕聲提醒,“該往左拐了。”
兩人走近了一幢坐落在花園裡的整潔的小石頭房子,鄧布利多突然停下了腳步,莉莎順著他的目光,朝精心養護的小路那邊望去,前門的鉸鏈開了,門歪歪斜斜地懸著,就像剛剛經曆了一場凶險的搏鬥現場。
“走吧,”鄧布利多抬頭朝周圍看了看,小聲說道。
他推開前門,悄沒聲兒地快步走上花園的小路,莉莎緊隨其後,跟著他十分平靜的體驗了一把私闖民宅的難忘經曆。
穿過狹窄的門廊,莉莎跟在鄧布利多身後走進客廳,眼前是一片狼藉,一隻老爺鐘摔碎在他們腳邊,一架鋼琴翻倒在地上,琴鍵散落在四處。近旁還有一盞摔散的枝形吊燈的碎片在閃閃發光。墊子亂七八糟地扔得到處都是,已經癟癟的了,羽毛從裂口處鑽了出來。碎玻璃和碎瓷片像粉末一樣灑了一地。
鄧布利多把魔杖舉得更高一些,照亮了整間屋子,兩人清楚的將房間內所有的陳設看清。
“沒人在這裡,”莉莎聳了聳肩。
“我不認為是這樣的,”說時遲那時快,鄧布利多突然出手,把魔杖尖紮進了鼓鼓囊囊的扶手椅的椅墊,椅子發出一聲慘叫:“哎呦!”
鄧布利多突然笑了起來,“晚上好,霍拉斯。”
剛才還是一把扶手椅,眨眼之間卻變成了一個禿頂的胖老頭兒蹲在那裡,鄧布利多魔杖尖發出的光亮照在他身上,紫色天鵝絨衣服上亮閃閃的紐扣在牆壁上印出好看的影子。
“是怎麼露餡兒的?”他一邊粗聲粗氣地問,一邊費勁地爬了起來。
“我親愛的霍拉斯,”鄧布利多說道:“如果食死徒真的來過,肯定會在房子上空留下黑魔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