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變成什麼樣……
病房被屏幕的光照亮。
韓青禾睡到後半夜醒過來，卻看到她窩在沙發上，還拿著手機在發呆。
“怎麼這麼晚還不睡？”韓青禾眯起眼睛問。
淡漠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啊？”柳茗熙嚇得連忙按滅了屏幕，把手機放進了被窩裡。
“在看網頁，馬上就睡了。”
“又失眠？”他微微皺眉，像是忽然想到 了什麼，“之前那個ct結果怎麼說？”
因為這段時間柳茗熙都沒有表現出異常。
兩人都沒有談論這件事情。
韓青禾也是直到現在才想起，這個丫頭，拿到ct報告，也不告訴他結果。
“emm……那個嘛，沒事，醫生說就是單純地沒休息好。”
柳茗熙雙手抓著被子，往上扯了一點，遮住泛紅的臉頰。
雖然在黑暗中根本就沒人看得清。
可她就是緊張，大抵是因為撒謊心虛的原因。
“真的嗎？病例報告有麼？”
“有的。就在我書包裡，明天可以拿給你看。”
柳茗熙的聲音弱弱的。
“我現在就要看。”韓青禾總覺得她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她是不擅長說謊的，有哪裡不對勁，他都能感覺出來。
“不是吧，現在很晚了，你不睡覺了嗎？”柳茗熙扭頭望向他。
兩人一個睡沙發，一個睡病床，還是有段距離的。
“我現在不困了。”韓青禾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
頭上的繃帶還沒解，所以動作需要慢一點。
柳茗熙很擔心他，立刻從沙發上爬起來，要過去扶他。
“彆動。”他淡淡地開口，卻帶著不容忤逆的成分。
“你繼續睡，不要起來了。”
“唔……”柳茗熙卷著毯子靠在沙發上，“可是我也睡不著了。”
韓青禾走到櫃子前麵，取出她的書包。
“在最邊上。”
“片子沒拿回來嗎？”韓青禾問。
“嗯，那個不好放，所以我就丟了。”柳茗熙心虛地抓了下頭發說。
韓青禾淡淡看了她一眼，隨即收回清冷的視線，打開手機的光芒後，修長的手指翻開病例仔細查看起來。
醫生上麵所寫，確實隻是因為沒休息好的原因。
柳茗熙抿著嘴唇，表麵上佯裝淡定，其實心跳一直七上八下的。
那份病例寫的情況是假的，她心裡明白的很……
真正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失眠，而是她現在，根本不能算是一個正常了。
她不敢跟韓青禾說。
因為她害怕，如果哥哥知道自己身上發生的事……他還會對自己好麼？
還會像從前那樣喜歡她嗎……
這些……柳茗熙都不敢保證，所以在一切水落石出，在她完全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之前。
她都不打算對韓青禾坦白。
“在想什麼？”不知何時，韓青禾已走到她麵前。
柳茗熙心下一慌，默默握緊了藏在被窩裡的手機。
“沒什麼，不早了，快睡覺吧。”
她有些不敢看他，蒙住頭就悶回了被窩。
儘管在黑暗中，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睡一起吧。”
“什麼？”柳茗熙刷得一下掀開毯子，震驚地抬頭望向他。
韓青禾低著頭，唇畔默然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