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禮主祭祀儀製、巫舞音律之事;
巫衣主祭祀服章、狩獵之事;
三人所戴玉佩是七巫族親的象征:巫祁為裂紋龜甲形玉佩;巫禮為圓雕雙獸首玉鼓佩;巫衣為絞絲紋玉弓佩。
如此玉佩蕩漾在腰間,知曉七巫內情之人稍一傾目,何身份便已昭然若揭了。
白衣讚道:“公子實在見多識廣,那二位街頭相助實際為甚?”
典有寧急忙坦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為何!”
她說的是真話。
其實旁觀看戲的時候,她就隱約猜到這三人可能和靈池七巫有關,上前相助也是真的想幫忙。畢竟靈機已經一動,既能將這戲推向高潮,又能懲治騙子,何樂而不為呢?
至於為此結緣靈池之人,探摸一下有關身世的邊兒,再討個謝,那都是順帶的事情,沒有她也會去做。
粉白長衫緊盯著她,眼神卻沒有怒意,他拖著長音確認道:“真——的——?”
典有寧回盯他,斬釘截鐵:“真——的。怎麼?就因為你們是靈池七巫,彆人就不能真心幫你們啊!不要這麼疑神疑鬼,總覺得彆人有所企圖,我要真有所圖!那……那隻能是本姑娘憐香惜玉!不忍看見三個俊俏公子哥被個黑耗子欺負了!”
粉白長衫憋不住了,“噗呲”一聲捧腹大笑起來,笑完兩個回合,他強壓嘴角朗聲道:“我信你!”,然後端起早已盈滿的酒碗一飲而儘。
典有寧見他如此爽快,便猶豫要不要淺啄一口,以示回敬。這江米酒看起來也不是很醉人,正欲觸碗,莫同風拿走她麵前的那酒一口悶了。
他的素手輕擲碧碗,竟比米酒還要白潤幾分,典有寧驚道:“你不是不喝酒嗎?”
莫同風濕唇微啟,卻不是理她,他道:“那你又如何知我是刹月蝶?”
白衣公子掛上一抹柔和的笑:“因為我的玉佩看出你是蝶妖。即是蝶妖,且又畏陽,一雙冰雪目,僅刹月也。”
莫同風神色一凝:“你是巫祁宗子?”
七巫宗子身承各宗,掌各巫宗族大事,為其巫族之長。
巫祁宗子承繼後,所戴的龜甲佩乃巫祁之令,可斷卜天地。
粉白長衫不由地張大嘴巴,怔然道:“你也知宗子?”
莫同風收了收下巴:“略有耳聞……”
白衣公子依然溫和含笑。他明明年歲不大,看姿容也是未過三十,可這神態舉止仿佛一位和藹的老者,比起不知多少歲的莫同風還要沉穩許多。
他語氣平靜:“在下祁自心,也是剛剛承繼。說來也慚愧,若不是此次替父親處理陳年舊事,我也不曾下山看看這無窮世界。不知天地,又何以卜萬物呢?能在太梧得遇二位相助,實乃榮幸。生疑心意,確是我們以小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