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這個洋娃娃，陪在自己身邊的詭異想法。
如今，再度為陳望卿，殺人，染上因果，他也毫不畏懼。
天堂地獄都無所謂，隻要此刻是快樂的，就足夠了。
李瑞睜著眼，他眼睜睜地看著本屬於自己的陰氣反過來絞住了自己的脖頸，由徐冉腹中鬼嬰發展而來的軀殼，就這樣一點一點地被捏碎。
黑氣從身體裡迸濺出來，最後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陳望卿垂眸看著伍佑，這一回，她主動伸出戴著戒指的手，淡淡道：“你能放棄我嗎？”
“不能。”
“那就繼續吧。”
冷風灌進客廳。
伍佑揮手，不知從哪冒出一團黑氣，嚴絲合縫地堵住了破損的窗戶。
——[夫妻對拜。]
小孩的聲音虛弱，卻蘊含著喜悅，他樂陶陶地說出方才沒有機會說完的話。
雖然早慧，但小孩還沒有懂陳望卿話語裡的妥協。
他隻當陳望卿是愛伍佑的。
儀式結束，陳望卿被伍佑抱回了臥室。
她坐在床沿，腳踩到伍佑的膝蓋上，對方熟練地替她換鞋，昏暗的光線下，陳望卿有些許的恍惚，她唇瓣微張，開口道：“你原本......長什麼樣？”
既然伍佑是一隻披了彆人皮的鬼。
那這皮之下，又是什麼模樣？
會和剛剛的李瑞一樣嗎？
伍佑替陳望卿換好鞋，抿了抿唇：“反正不是什麼好看的樣子。”
那就是很醜？
陳望卿呼吸微窒，想起剛剛李瑞的模樣，臉色慘白，過了半晌，她閉了閉眼睛，心理安慰自己了好半天，這才緩緩開口：“那我也得看看。”
伍佑有些悶。
他記得陳望卿曾經和朋友討論過所謂的理想型，無外乎是溫柔成熟而有男子氣概的，李瑞除了男子氣概，其他的都還算具備。
而他原本的模樣......恐怕一個都占不到。
所以他才用了“伍佑”的皮囊。
但他若是今天不給望卿看他原本的樣子，這根刺恐怕就難以消除了。
伍佑歎了口氣。
他的身影驀得扭曲起來。
片刻後，身形頎長的青年站在了陳望卿的麵前。
漂亮的像是希臘神話裡的俊美青年。
甚至於看到這副模樣的伍佑，陳望卿都有兩分鐘的失語，半晌，她訥訥地說：“......你很漂亮，而且還有點眼熟。”
伍佑撓了撓臉：“我的名字，叫桑不言。”
溺死之後，確實是不言不語。
陳望卿蹙眉。
她認識這個人嗎？
腦海裡倏然竄出零星畫麵。
陳家村河邊的水鬼猝不及防地撞進她腦子裡。
小時候對方糾纏不清，長大了居然又纏了上來。
自己還讓他得手了。
陳望卿鐵青著臉，可終究沒有生氣，或許見到的第一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