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到王太太,後到老頭,怎麼都覺得她周圍有男人?
“我明明就沒和男人有什麼接觸,”陳望卿氣鼓鼓的,為自己辯解,“這段時間我就沒遇到過男人,總不能我連門都不出,連男人的麵都不能見吧?”
街上那麼多男人,她能保證對視都沒有嗎?
這絕對不可能。
老頭沒吭聲,轉而進房間裡取出了一麵鏡子。
鏡子裡倒映出陳望卿的麵容,嘴比往常腫了一圈,像是親吻過度。隻不過不太明顯,此時被老頭提醒,陳望卿這才發現,她眨了眨眼睛,就連呼吸都放慢了。
“可我真的......”
沒有接觸過男人。
“你不記得,不代表沒有,”老頭擦了擦手針,乾瘦的臉沒什麼情緒,“不過你最好還是祈禱你遇到的是男人吧。”
陳望卿心裡咯噔一下。
她的牙齒都上下打著顫。
“不是男人,那是......”
“你這種命格遇見的還少嗎?”老頭輕描淡寫道,“還是尊重下你如此輕的八字吧,偶爾遇到點臟東西,也是沒辦法的事。”
還沒等老頭紮下第一針,沒關緊的門窗就冉冉吹來一陣陰風,很溫柔舒緩,但也冷得刺骨,仿佛是小學老師溫柔的警告。
老頭的手頓了頓,他抬起頭,渾濁的目光不知道定在了哪裡,道:“人鬼殊途,不想把人害死,就不要動一些歪腦筋,人間有人間法,用不著你去摻和。”
這話什麼意思?
陳望卿隻能猜這話不是對自己說的。
背上傳來輕微的刺痛感,那是老頭在修補紋身,她腦海裡正回想著老頭的話,鼻子突然就捕捉到一股清雅的蓮花香氣。
沉沉浮浮的,隻是這味道並不純粹,還夾雜了一股檀香的味道,兩種味道雜糅在一起,直讓人陷入暈眩。
“都......熟了啊。”
老人沉沉地說了一句。
什麼東西熟了?
陳望卿頭有些疼,她趴在沙發上,肩胛骨聳動了一下,就再也沒有了動作。
等到她醒來後,紋身已經補好了。
“這幾天都不要碰水。”
陳望卿應了句,離開房子的時候,回頭看了眼那麵貼滿符籙的牆,也許是因為光線的原因,她總覺得這麵牆上有幾張符籙上的朱砂暗淡了許多。
*
陳望卿驅車回小區,正等著保安放她進去,車前就突然衝出來個人,男人大概二十六七歲,長了一臉的胡子,一頭蓬鬆的沙發,右臉頰上有一道傷痕觸目驚心,從眼角拉到了嘴角。
“小楊?”陳望卿打開車窗喚了一聲,有些驚喜,“好久沒見了!”
保安見業主認識,也沒再攔,而是放兩人進去。
楊坤和張俊認識,算是張俊的小弟,但是要說關係的親疏遠近,楊坤和陳望卿的關係要比和張俊的關係好上不少。
原本張俊要進監獄的時候,還考慮過讓楊坤頂罪,但楊坤高低不說,聰明勁兒還是有的,聽到了一點風聲,立刻就向陳望卿借錢跑了。
“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著你了,沒想到居然還有機會重逢。”陳望卿從車裡找出瓶水,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兒?”
楊坤撓了撓頭,他搬了幾年磚,早就不再是原來瘦骨嶙峋的樣子,看著有些糙,卻也帥氣,他咧開嘴笑了笑:“這不是昨天刷短視頻看到你了嗎?然後我就跟菜市場的幾個老板打聽,從賣魚的阿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