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張俊踢出的腳像是被無形的手抓住了。
那手往上一抬。
刺啦一聲,是布料撕裂的聲音。
張俊褲子的襠部完全被撕裂了,露出了裡麵紅色的褲衩。
陳望卿瞧見這滑稽的一幕,終於沒忍住,笑出了聲。
要知道,張俊最重視麵子,這下猝不及防地在公眾以及前女友的麵前遛鳥,肯定會成為他一生的恥辱。
“我日你——啊!”他嘴裡臟話還沒說完,伍佑就毫不猶豫地揮手甩了他一巴掌。
陳望卿更樂了。
看見陌生人出糗和看見熟人出糗,完全是兩個概念,尤其是這個熟人還是自己厭惡的對象,那快樂簡直就是幾何倍式的累計。
不過笑著笑著,她就笑不出來了。
她本意是想看張俊和伍佑撕得魚死網破,但現在的局勢,完全沒給伍佑造成半分的困擾,且看他積極扇巴掌的模樣,就能感覺到,這人完全是樂在其中。
不過,兩個討厭的人裡有一個倒黴,也不錯。
單方麵的毆打吸引了大腹便便的經理,他怒氣衝衝:“門店內禁止打鬨,有人鬨事,你們怎麼不叫保安?”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站在鬨事人邊上的女人。
女人衣著精致,一雙桃花眼顧盼生輝,此時懶懶地看著這場鬨劇,像是在看茶餘飯後的娛樂節目。
經理麵色陡然一變,他急匆匆地走過去,諂媚道:“這不是陳太嗎?您已經很久沒到咱們門店逛過了,咱們最近出了不少包,都給您留著呢,一會兒要不要看看?”
一旁的櫃姐變了臉色。
莫非......這女的不是花她未婚夫的錢?
經理向來精明勢力,他認識這女人,還這麼伏低做小,肯定是因為這女的身份不低。
她才調到這個門店,不熟悉這個片區的vip客人,該不會這一下子,就得罪了貴客吧?
陳望卿瞥了眼經理,淡淡道:“暫時不了。”
這個奢侈品品牌的價值一般,升值空間有限,她有這功夫,不如再屯兩隻愛馬仕。
經理聽到了也麵不改色,隻是做為難狀:“好,陳小姐,能不能勸勸你的朋友彆打了......這,多影響咱們做生意啊。”
他話說得委婉,陳望卿也覺得看膩了單方麵毆打,於是開口衝伍佑說:“伍佑,我累了,你再打,我可就不奉陪了。”
砰——
話音剛落,伍佑就揮拳將張俊摜在了牆上。
“這裡的損耗,記在賬上。”對經理說完後,伍佑理了理有點亂的西裝,笑意盈盈地執起陳望卿的手,“今天可還沒有結束,不能因為莫名其妙的臭蟲,掃了望卿的興啊。”
陳望卿看了眼形狀慘淡的張俊,心道,看你玩兒的挺開心的,她有沒有掃興暫且不論,伍佑倒是儘興了。
張俊被打得鼻青臉腫。
他的牙齒縫隙裡全是牙齦滲出的血。
此刻他形容狼狽,被人撂在角落裡,可謂顏麵儘失。
櫃姐遙遙看了一眼,正想收回視線,乍然看到那倒在地上的男人嘴角露出了笑,那笑容真心誠意,弧度極大,仿佛中了百萬彩票。
這男的是受虐狂?
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能笑得出來?
張俊當然不是受虐狂,實際上,他現在確實是覺得自己暴富了。
他鬆開攥緊的手,隻有他能感覺到,有一道看不見的符籙正緩緩地灼燒著他的皮膚。
發財了發財了!
艸他媽的!
張俊一直都知道母親李芳芳的本事。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