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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趙明達的行程就是這樣了,有監控錄像佐證,和淩宇深的證詞也對得上,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他與淩峻被害沒有直接關係。”
葉景希把投影的畫麵換到趙明達被襲擊的那條小街:“他當晚經曆的這次襲擊很奇怪,據他所說,他當時身上沒有帶什麼值錢的東西,劫匪隻拿走了他的卡包,手表和項鏈,沒有拿走他的手機。如果按價值來算的話,那三樣東西加起來都沒有他的手機值錢。”
“所以那天晚上在那條小街打暈他的不是劫匪,拿走他的東西隻是為了偽造現場。”關楠試著分析了一下:“那打暈他的人肯定還有彆的目的,趙明達還是沒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們。”
葉景希搖搖頭:“有一種可能,劫匪打暈趙明達是想阻止他給淩峻解毒。”
“如果是這樣,誰會這麼做?”關楠問:“下毒的人?下毒的人也沒必要這麼乾啊,他怕趙明達給淩峻解毒,他在趙明達離開酒店之後,再給淩峻灌點毒藥或者直接給他來的一刀都能把他殺了,沒必要跟著趙明達走那麼遠,再把他打暈了來阻止解毒啊。”
“如果下毒的和捅刀的不是一個人呢?”薑珆問:“下毒的人怕趙明達解毒就跟出去打暈了他,另一個人得知了這件事,趁休息室沒人,淩峻睡著了,就潛進去一刀把他殺了。”
“那這樣的話,那下毒的人腦子絕對有問題。他既然知道這些事,等人都走了進去殺了淩峻不是最簡單了嗎,為什麼非要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
聽著他們這一來二去的辯論,葉景希覺得頭都開始痛了起來。正想問問季安暘的看法,一回頭就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辦公室。他才想問一句,就見季安暘風風火火的從門口走了進來。
“可以排除喬予柒的嫌疑了。”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桌前,把一張截圖打在了投影上:“趙明達提供的這段錄像檢查過了是真的,沒有剪輯和修改痕跡。錄像中照到了喬予柒落在休息室裡的那件衣服,她沒有說謊。”
薑珆停頓了一下才把思維轉回到這裡來:“十點十分的時候喬予柒的衣服在休息室裡,也不能證明她就沒有作案時間啊,她也可以在回去拿衣服的時候順手把淩峻殺了。”
葉景希在季安暘臉上掃了一圈,神色有些怪異,但還是解釋道:“如果是她殺了淩峻,既然當時外套已經脫了,她就沒必要在殺人的時候特地把外套穿上,故意讓血留在自己身上。她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這件事,沒必要給自己增加嫌疑。”
季安暘拿起了那件外套,一邊比劃著一邊說:“這一件衣服在審過喬予柒之後又進行了一遍詳細的檢測,發現血跡的位置不隻在袖口和前襟,肋後方這個地方也有少量的血跡,如果穿著它殺人,血跡不可能濺到這個地方。在衣服的問題上,嫁禍的意圖很明顯。”
薑珆和關楠對視了一眼,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如果要證明喬予柒完全沒有嫌疑,好像還是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