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凶手一開始就是想用刀殺人,那毒藥是誰下的?”關楠忽然插嘴問道:“裝毒藥的瓶子是放在喬予柒那件外套的口袋的,那又是誰放的?是在什麼時候放的?”
“下毒的和用刀的是同一個人,那晚動手的隻有一個人。”季安暘忽然說:“那毒藥很可能也是給喬予柒下的。”
他拍了拍葉景希按在他肩膀上的手,示意他鬆開,然後站起身走到白板前:“凶手最開始想要毒死喬予柒,所以在看到喬予柒身體不適去休息室休息的時候才會覺得很正常。他跟過去,中途離開了一會,再回去的時候聽到淩宇深和醫生的對話,知道喬予柒不會中毒而死,所以才去房間給裡麵的人補刀。
那件外套或許就是誤導凶手將休息室裡的人認成喬予柒,並且殺錯了人的原因,所以凶手才會把那件衣服拿走,做了後麵的一係列事情。”
“這個行動線好像就沒什麼問題了。”關楠在筆記上記了幾筆,抬頭問他們:“可這個凶手的動機是什麼?”
薑珆也接口問:“淩峻真的隻是被誤殺的嗎?”
葉景希翻了一下之前的線索,抬頭看向了季安暘:“我們之前調查過喬予柒的日常行動軌跡,發現她的生活很簡單,就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每天就是公司家裡兩點一線,獨自一人居住。如果凶手的目標隻有她,那麼在宴會之前凶手有無數機會可以動手,沒必要找一個風險這麼大的時候去殺人。所以我認為,淩峻應該不是單純被誤殺的。”
季安暘沉思片刻:“也許凶手的動機產生的比較晚,那天的宴會就是他動手的最好時機。”他說著抬起頭,看向了葉景希:“不過我讚同你的觀點,這整件事和淩峻或者是淩家肯定有一定關係,淩峻不隻是被誤殺的。”
“現在的情況是不管淩峻是不是被誤殺,他都已經死了,這已經改變不了了。我們要確認的是,凶手到底會不會就此收手,這案子還會不會有其他受害者。”
關楠的話音未落,季安暘的臉色就頓時變了,葉景希再一次按住了他:“你先彆急,我之所以認為喬予柒可能也是凶手的目標,是因為我查到了一件事。”
見季安暘向他看過來,葉景希拿出了一小遝資料:“這就是我一開始想和你說的事。”
“淩峻作為錦川集團的董事長,把自家的產業發展到這麼大仇家必然不少,他被什麼人打擊報複或者隻是求財都是很有可能的,這一點也不奇怪。但是如果喬予柒的事不是偶然,能同時和這兩個人都有仇恨的,這可就不多了。”
季安暘低頭掃了一眼那一疊資料,見上麵都是雲上文化的資料,眉間頓時沉了沉,葉景希的思路再一次和他重疊了。
“雲上文化的事情和錦川集團有一定的關係,喬家的人恨淩峻是有可能的,想報仇也不是不可能。”季安暘望向葉景希,試探著說:“你是想說,喬家的人會因為喬予柒和仇人訂婚,認為她背叛了喬家,所以想要殺了她?”
說完,季安暘自己都不禁皺起了眉。同樣,這種事情不是不可能,但不是很合理。
葉景希搖搖頭:“你往後看,雲上文化當年出的那件事很轟動,公司破產也不能全歸咎於錦川集團,除非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內情,不然我覺得喬家人對淩峻不至於產生這麼大的仇恨。何況這件事已經過去兩年了,現在案發一定是有一個契機,而這個契機我認為應該就是訂婚。”
他說著把資料翻到後麵,喬予柒的哥哥喬予毅那一頁。喬予毅是在雲上文化出事的時候,去處理公司的事情的路上出車禍死的,和這些事情本身沒有太直接的關係。
關楠探著脖子過來看了一眼:“如果凶手是和喬予毅有關係的人,那應該也是喬予柒的親人,沒道理會對她產生這麼大的仇恨。”
“喬予毅的親人可未必是喬予柒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