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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暘覺得現在手裡的線索實在是亂得可以,和葉景希他們討論了半天也沒有什麼進展。隻能先就現有的調查方向查下去,查到查不下去再想彆的辦法。
快到下班的時候,鄭局頂著一頭快要炸起來的頭發把季安暘叫進了辦公室。看鄭局一臉著急上火的樣子,季安暘還為又出了什麼案子。
直到被鄭局拉著走出了警局,坐上了開往飯店的車的時候,他才知道這是要去應個飯局。說起來這個飯局和案子還是有些關係的,由於從一開始淩峻的案子就沒做好保密工作,和案件有關的內容被各種亂七八糟的媒體傳的到處都是。加上淩峻在北山的知名度和重要程度,也導致了隨之而來的更方麵壓力一起向警局壓了過來。
這些事情全都是鄭局來解決的,根本沒讓季安暘他們這些實際辦案的人員感覺到一點壓力。當然僅憑鄭局一個人的力量肯定做不到,市局內幾位局長和一些用得上力的處長也都出了力,找了一些新聞媒體方麵的關係,才把事情解決到了現在這個程度。而這一次要去的,就是這些關係的飯局。
鄭局有預感這次的飯局不會輕鬆,所以特地挑了個信任的人一起去,以防自己回不來。
事實證明,鄭局的預感是對的。
如果不是用警察那些紀律要求來忽悠那些人,季安暘覺得自己可能會和鄭局一起被撂倒在酒桌上。儘管他們是警察,對方也不敢太過分,但酒還是要喝的。
生意人和他們這樣的人有很大得不同,那些人能屈能伸,但在恰當的時候也會讓自己開心,得到一些對自己有利的利益交換。儘管在那些人麵前,他們的身份看起來更加有利,但這也不妨礙鄭局被灌了喝多酒。
這個酒局喝了個昏天黑地,但好在結果如預期的一樣,總的來說還是好的。
季安暘把那些人送走,扶著鄭局踩著包廂地上的一片狼藉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出去,打了輛車把他送回家。鄭局的酒品不算差,但隻要一喝多了就喜歡給人講課,講得還前言不搭後語,一句話來回來去的說。
鄭局一邊罵這倒黴的案子,那該死的凶手,一邊又和季安暘說這些事以後他都得自己做,一直絮絮叨叨的來回來去說。司機聽著都說季安暘挺受領導重視,以後肯定大有發展。
其實鄭局看中他這件事季安暘一直都知道,儘管鄭局整天罵他不著調。
鄭局和季思源是同一批進市局的警員,據說他們當時關係不錯。但看重他這件事和季思源無關,因為季安暘進市局的時候,季思源已經離開一線十多年了,加上季大教授這個人一貫比較心大,根本沒和鄭局提過他還有個兒子。季安暘也從來不覺得他那個當教授的爹能讓他在市局混得更好一點,也就從來沒有提過。總之鄭局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季安暘已經當上隊長了。
將鄭局送回家之後,他和局長夫人解釋了一下今天的情況就離開了。他沒喝酒,但也幾乎沒有吃東西,本來還有些餓,現在也沒什麼感覺了。
今天晚上不算太冷,他站在路邊吹了一會晚上不算太涼的風忽然就很想在街上走走。被風一吹,彌漫在鼻腔裡的煙酒氣味就散去了不少,他竟然奇異的聞到了一種帶著煙火氣的風的味道。
他看了看旁邊的24小時便利店,這個時候進出裡麵的人已經不多了,隻是偶爾有一兩個一臉疲倦的人步履匆匆的進去賣一兩件可以果腹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