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和任何人能夠像想到的,一個福利院的孩子在福利院該有的生活沒有任何差彆。雖然他們的生活條件不是非常好,但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最重要的是,淩宇深和黎信然所提到的“帶孩子們出去”的事情,在這些孩子的敘述中從來沒有出現過。
淩宇深當年在福利院的時候年紀小,在福利院期間又幾乎是一個人生活,對有些事情的看法不準確很正常。但黎信然是院長,在福利院裡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他還會不清楚嗎?
到底是這些孩子對一些事情的認知存在一些偏差,還是現在的這批孩子真的沒有經曆過以前那些孩子經曆的事情,這確實是個疑點。
關楠在和季安暘講這件事的時候也是一頭霧水,他把現在在院的這批孩子和福利院以前那些孩子的花名冊擺在桌子的兩邊,比劃著說:“在福利院成立之後的這二十多年裡,以前的那些孩子好像和現在的這些孩子產生了斷層,感覺現在的這些孩子就像是福利院為了洗白,重新找來掩人耳目的。”
其實關楠就算不提起這個問題,季安暘也有這種感覺。但他們現在無法確定福利院以前的那些孩子現在都是什麼樣的情況,他們當年究竟經曆了什麼。即使警方懷疑福利院後院埋葬的那些屍骨就是福利院那些被收養的孩子,他們現在也無法證實這一點,也就無法證明,福利院以前的孩子真的經曆過那些慘痛的過往。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需要找到當年在福利院生活過的那些孩子,確定他們的身份,隻有他們才能揭開福利院的真相。否則以現在的情況,淩宇深的證詞無法作為有效的指證,隻要黎信然咬死不認,福利院的過往就永遠是個謎了。
“安暘,你也一夜沒休息了,先去睡一會,等恢複了精神之後,我們再去審審的黎信然。”葉景希看了一眼時間,拍拍季安暘的肩膀,然後讓關楠和其他一夜沒休息的人都去休息。
季安暘沒有覺得很困,但他很清楚自己的頭腦已經不是非常清醒了,他確實需要睡一會,或許等他醒來的時候很多毫無頭緒的事情就會有思路了。
但身體的感覺大概和大腦不是很同步,他在警隊的休息室裡幾乎是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就睡了過去,但想了一天一夜案子的大腦卻依然興奮著,將和案情有關的畫麵不停在他眼前重現,但實在是雜亂無章,毫無頭緒。
直到後來,他眼前出現了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女人。這個女人的麵容極其模糊,根本看不清楚是誰,但這件衣服卻讓他覺得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儘管看不清楚,但他卻總覺得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這就是那晚監控錄像畫麵中出現的那個女人,可她究竟是誰?
那個白衣的影像不斷在他眼前走來走去,他想抓住那個人看一看她到底是誰,卻怎麼也抓不到她。就在那個影子已經離他很近,他好像馬上就要看到那個女人的臉的時候,他忽然間醒了過來。
醒來之後他怔了好一會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了床的邊緣上,差一點就要從床上摔下去了。他從床上坐起來,醒了醒神,腦海中還殘留著他最後看到的那個女人的影像。可惜他依然沒看清,而且那個畫麵還在迅速的在他腦海中分崩瓦解。
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覺得那件白色羽絨服他絕對見過。可他這幾天見過的女性非常少,除了警局裡為數不多的這幾個女警員,她們大都還穿著警服,應該沒機會穿白色羽絨服,就隻剩下喬予柒一個人了。
可當她那天晚上穿的是什麼顏色的羽絨服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