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叫重色輕友。”程珺婭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就那個淩宇深你還相信他能把所有事處理妥當?我可聽說,最近錦川集團那些股東整天去找他的麻煩,五域集團的董事長也隔三差五的去找他,還有最近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現在是焦頭爛額。”
她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喬予柒的神色,見她沒有什麼反應,對這些事情好像也一點都不意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不打算回去幫幫他嗎?”
喬予柒抬起頭,看向了程珺婭微微一笑:“那你要是有時間就去給他做個心理疏導吧。”
程珺婭一聽連連搖頭:“他我可疏導不了,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得關到精神病院才行。”
此刻程珺婭口中的神經病正坐在錦川集團總部的會議室裡,聽著一群腦滿腸肥的中年大叔在口水橫飛的批判著他辦事不力,在其位不謀其政,淩峻董事長一世英名最終就選了淩宇深這麼個上不得台麵的貨坐了這個位置。
淩宇深並沒有在聽他們說什麼,正無聊的低著頭在玩手裡的一把美工刀,他甚至在思考眼前的這些人在他的下一幅畫上是要塗成綠色的還是紫色的。
也不知道出神了多久,淩宇深才注意到周圍的聲音都停下來了。他漫不經心的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的這些錦川集團的股東,他們都是在錦川集團成立之初就在這裡的,都算是元老了,如果說資曆,那確實比他要高得多。
他看著那些人,目光在他們臉上一個一個的掃過去,然後忽然笑了:“各位都說完了嗎?那麼我也想說兩句。”
淩宇深把美工刀放在桌子上,刀尖並沒有收回去:“你們英明神武的淩董事長選了我做接班人,你們如果信服他,那就該信服我。否則你們整天在這裡說我上不了台麵,是誰都要懷疑你們這些口口聲聲說忠心於他的叔叔伯伯是想趁他不在了,謀權篡位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桌子上的美工刀轉了起來,刀尖從每個人眼前轉過,對上他們那一刻不禁令人心驚膽戰:“各位都是從我這個時候經曆過的,都算是我的長輩。按理來說,你們說的話我該聽一聽。不過各位都已經為錦川集團奉獻了這麼多年,現在年級大了,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說話間,他從旁邊的助理手裡拿過了一遝信封,從桌子上向他們推了過去,信封當即在桌子上散開了一大片,信封上每個人的名字赫然出現在了他們眼前:“我為各位叔叔伯伯訂了一次長途旅行,希望各位能玩的開心。”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轉動的美工刀緩緩停下,刀尖直指向了剛才罵他罵得最凶的那個人。在場所有人都莫名感到了一陣毛骨悚然,一時都僵在原地,沒有一個人敢去動那些信封。
“怎麼都不拿呢,這可是我親自為各位安排的行程。”淩宇深揮手示意旁邊的助理把那些信封分發下去,有些人不肯接,他就強硬的把信封塞進那個人的手裡:“不管你們喜不喜歡,還是要去看看的,難得的休假的機會,各位可要好好珍惜啊,以後恐怕就沒有了。”
他說完又笑了笑,看向了桌子上的那把刀,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送各位叔叔伯伯去休假吧。”說完頓了頓,才說:“有什麼事情等你們回來再說,到時候你們可能就會有一些不同的見解了。”
剛才還罵得歡的那些人還想再說點什麼,可看到從門外走進來的那些年輕人時,他們心頭卻莫名產生了一種恐懼,想要說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裡。
就在這一刻,他們的手機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幾乎同時發到他們手機上的信息雖然內容並不一樣,但卻昭示了同樣一個事實,他們在錦川集團的勢力已經被取代了,就在他們罵淩宇深的這段時間裡,錦川集團已經易主了。現在除了他們自己,他們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可用的力量了。而他們自己,他們都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