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源沒有等他問,就接著說了下去:“據我們現在已經掌握的事實,程峙沒有殺過人,他也沒有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原因離奇被殺,他是自殺的。
但他死前的精神狀態非常不正常,而且是一種很奇怪的不正常,連我這個外行都能看得出來。可他的表現不同於任何一種我所知道的心理問題,我實在不知道那是什麼。這些年我為了調查這件事也學習過一些心理學知識,但我始終沒能找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一直沒敢把程峙的事情和那些精神病殺人的案子放在一起。”
季思源說完就沉默了下來,季安暘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隔著電話的信號,站在冬夜的星空下,吹著夜晚的冷風。
在他身後,喬予柒悄然關上了打開了一條縫的窗戶,靠在陽台邊的牆上,眉間微沉,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再晚些時候,在季安暘離開喬予柒家之後,喬予柒撥通了程珺婭的電話。
電話接通得很快,程珺婭驚喜的聲音很快從聽筒裡傳了出來:“怎麼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了?”
喬予柒深吸了一口氣,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你最近又做了什麼?”
程珺婭聽到這句話,聲音平和了些,但依然隱隱的透出了幾分隱藏不住的喜悅:“看來是發生了一些事情啊,我明天要去找淩宇深說一些事,如果你想知道,可以來找我們。”
她說完,不給喬予柒繼續多問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隻留下喬予柒一個人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出神。
喬予柒眉間微顰,望著窗外的夜空。在夜晚無數燈光的襯托下,天空顯得有些發白,帶著一種粘稠的化不開的壓抑感,好像又要下雪了。
今年的雪似乎格外的多,喬予柒伸手接住了從天而降的雪花,看著雪花在手心迅速的化成了一滴水,她麻木的手卻沒有感覺到半分寒意。
她在聽到程珺婭那句話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一定會去,程珺婭當然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她們都沒有多說什麼,甚至沒有說時間地點,因為這實在已經是太清楚的事了。
程珺婭在市郊有一套房子,房子的地段很不好,說是觀景房其實也沒什麼好的景色可以看。這個小區的房子雖然賣出去了大半,但卻很少會有人住在這裡,一年之中總有一段時間像個鬼城,因此房價也非常低,完全就是開發失敗的產物。
喬予柒推開門的時候,淩宇深和程珺婭都已經到了。
程珺婭在盯著桌子上的一個破沙漏看,而淩宇深則在把玩著一套不知道從哪找出來的束縛衣,這兩個人看起來就顯得不那麼正常。
“你們究竟在做什麼?”喬予柒沒有和他們寒暄,走進去就直接問他們。她有一種不是很好的感覺,總覺得他們做了些什麼,而且事情的結果會很不好。
“怎麼這麼怒氣衝衝的。”程珺婭抬起頭向她笑了笑:“我們又犯什麼錯了?”
“你們不要這麼和我笑嘻嘻的。”喬予柒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拿開了她麵前的沙漏:“這段時間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這件事情你會知道的。”淩宇深走過來坐在她麵前,望著她笑了笑:“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喬予柒滿心的疑問沒有得到解答,被他們打啞謎一樣的話說得火冒三丈,正想再問,程珺婭就先開口了:“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