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就是我用這種方法提醒你們,想讓你們查的事情。”程珺婭瞥見薑珆猶疑的神情,嗤笑道:“我要是知道誰是幕後主使,恐怕早就被幕後主使殺了,哪裡還有機會提醒你們去查這件事呢?”
季安暘按住了還想說什麼的薑珆,依然冷靜的問:“幕後主使脅迫你父親讓他去控製的都是什麼人?又讓他們去做了什麼?”
“這些事情,季隊長應該也早就猜到了吧?”程珺婭冷冷的笑了笑:“具體的人名單,那些人做了什麼案子,我不清楚。但大概的案件形式都是這樣的,季隊長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薑珆聽到這裡,詫異的看向了季安暘。程珺婭的這句話,她怎麼好像聽不懂了?
季安暘沒有理會薑珆疑問的目光,而是問:“十多年前的那些案子都已經順利結案了,沒有任何問題,早就存放於檔案庫的深處了,你怎麼確定我能知道你說的都是什麼案子?”
“你一直在調查那些案子。”程珺婭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種難解的笑意,讓人隻覺得背後發涼:“準確的說是你父親在調查的那些他經手過的陳年舊案,你們一直覺得那些案子有問題,但什麼問題都沒有查出來不是嗎?”
她停頓了一下,才看著季安暘說:“你以為我選在這個時候完成這件事是巧合嗎?”
季安暘眸色沉了沉,他並不否認他和季思源查了那麼多年的案子沒有獲得太大進展,確實是他們有失職的地方。他們也確實把那些十多年前的案子想得太簡單了,而且明知道程峙的死有問題也一直沒有把這兩件事聯係到一起,也根本沒有想到那些案子會在這麼多年後產生這樣的結果。如果事情真的如程珺婭所說的那樣,這一次死的那四個人確實是死有餘辜,但這件事現在卻不能這樣評判。
“你現在來自首,是認為目的已經達到了嗎?”
“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已經告訴你們了,我知道的凶手我也已經解決掉了,至於藏在最深處的那個幕後凶手,就隻能靠你們了。”程珺婭探身向前認真的看著季安暘,一字一句的說:“我希望你們能讓我看到那個人服罪的那一天。”她說完低低的笑了起來,明明聲音很輕,卻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薑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邊還在把她已經聽不懂的供詞一字不落的記錄下來。她把審訊記錄交給季安暘的時候,欲言又止的猶豫了很久,她也還是什麼都沒問。心中的疑惑太多,她連問都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問起。
葉景希就是在這樣沉悶的氣氛中走進辦公室的,他拿著一張剛剛傳來的報告,進來就說:“安暘,藍洮的筆跡鑒定結果出來了。筆跡專家給的意見是就是藍洮本人的筆跡,但因為紙上的痕跡較淺,且不是十分清晰,也存在誤差的可能,不過大概率不會有問題。”
他走進來把報告放在季安暘麵前,這才發現氣氛不太對,就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了?”他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聽說程珺婭來自首了?她說什麼了?不會又……”
沒等他說完,季安暘就打斷了他:“沒有。”說著就把審訊記錄遞給了他。
葉景希一目十行的把審訊記錄看完,隨即抬起頭來一臉震驚的看向季安暘:“她都認了!現在她和米沙羽都在管控之中,這案子已經可以結案了!”
季安暘捏了捏眉心,抬眼看向了他:“這案子可沒完全解決,你不覺得這件事有問題嗎?”
葉景希聽到他這麼問,反倒是覺得正常了:“這事肯定有問題,按照我們之前的判斷,在米沙羽背後操縱她的人力量不小,而且我們中間可能還有內鬼在協助他們。程珺婭或許是參與了這件事,但憑她一個人的力量肯定做不到這些,她背後應該還有人,她所說的動機也未必是真的。”
“那這個米沙羽是在替人頂罪嗎?”薑珆終於聽明白了一點,出言問了一句。
“誰知道呢。”季安暘把桌子上擺著的各種報告收起來,對他們說:“既然她說了,就先按照她的說法帶她去確認一下案發現場,看看她還能不能帶給我們一點什麼驚喜。”
季安暘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問在一旁的關楠:“痕檢那邊在療養院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嗎,還有監控,分析得怎麼樣了?”
“療養院周邊的監控都查完了,一點痕跡都沒有,還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