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正的身形微微一頓,隨後抬起頭:“我記得這個人,你想問關於他的什麼事啊?”
“我想問一下他之前是人事處工作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情況。”季安暘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自己的問題:“您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他在人事處也就工作了有兩年吧,我記得他好像不太愛說話,工作還是很踏實的,算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周元正回憶著說。
“也就是說,他在人事處工作的時候也沒有太突出的表現?”季安暘對這個回答一點也不意外。
“人事處是文職,也沒有什麼立功的機會,有什麼可突不突出的?”周元正不以為意,頓了頓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問他:“你是不是想問他後來調到省廳的事?”
季安暘笑笑點了點頭,也不在意周元正猜出了他的意圖。
“那件事和他在這工作得好不好沒什麼關係,他是自己考上的。”周元正說:“我對他印象還挺深的,我記得他來市局之前在區局也是一線警員,後來因傷被調到市局做這個文職。但他一直想回到一線,所以就重新考試。他在這的時候一直都在努力備考,也是考了兩年才考上的。”
這答案倒是有點出乎季安暘的預料,如果真是考上的,這就也沒什麼稀奇的了。得到了這個答案,季安暘也就沒有再繼續多問什麼,有點失望的離開了人事處。
今天的天有些陰沉,傍晚時分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冬日的晚上總是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莫名的懈怠,季安暘走在長長的走廊裡,忽然感覺到一種無力感。
擺在他麵前是無比龐雜的線索和信息,一個橫跨近二十年,涉及北山幾乎所有大的集團公司,牽扯進去的人不計其數,但他始終找不到一個明確的方向,好像哪裡都是路,哪裡卻又都不是那條他要找的路。
天色陰沉沉的,陰冷的風陣陣吹來,帶著一種仿佛能深入骨髓的冷。
季安暘本想到門口吹吹風,看看能不能想出些新的思路,沒想到一抬頭就看到喬予柒站在警局門口。他心中一驚,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想也沒想就跑了過去。
“你怎麼在這?”季安暘緊張的看著她上下端詳了一圈:“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啊。”喬予柒揚起臉向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我是來等你下班的。”
“等我?”季安暘一怔,好像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你怎麼不和我說啊,我要是這個時候不出來,你要等到什麼時候。”
“我就是忽然想來了。”喬予柒全然不在意這種不確定的等待:“我告訴我隻在這裡等十五分鐘,如果還沒有見到你的話,我就不等了。現在我才到這裡三分鐘,你看,我們還是很有默契的嘛。”
“下次你要過來一定要告訴我,十五分鐘也不在這裡等。”季安暘的唇角不自覺的上揚:“不冷嗎?”
喬予柒隻是笑了笑,卻沒有接他這句話,而是看了看他說:“你還沒下班吧,還要回去嗎?”
季安暘原本是想再想想案情的,但現在他並不想再想什麼案子了,反正也沒思路,還不如去做點彆的。
“沒有,下班了,你等我一下,我拿點東西馬上就回來。”季安暘說完就跑回了辦公室,從桌子上拿了些文件塞進包裡就又跑了出去,速度快到辦公室裡的人隻來得及看到一道殘影。
他一邊跑一邊把羽絨服穿好,再次回到喬予柒麵前的時候他已經穿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