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葉景希站定,轉過身笑意溫和的問他。
“黎信然要見您,說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他點名說的要見我嗎?”葉景希覺得有點奇怪,他現在來這裡的事和誰都沒有說,怎麼他到這裡,黎信然就要見他:“他是什麼時候說的要見我?”
“他不是今天說的,他在知道程珺婭進來之後就說了。”警員回憶著說:“他說如果有你們那的人來提審程珺婭,他也請求見那位警官,他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這種要求你們也答應?”葉景希覺得這件事有蹊蹺,他今天似乎來的還真是不巧:“為什麼不提前上報?”
“我們是覺得他可能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說,萬一影響破案就不好了。”那位年輕的警員可能也沒見過太多奇怪的事情,被這麼一問有些不太好意思:“我們之前報過的,也派人來審過他,他說不到時候,一個字也不肯說,我們隻能按照他的說的,等到了現在。”
葉景希迅速想了一下這件事裡會不會有什麼圈套,黎信然沒有指明要見誰,這件事應該不是在針對他。反正是在看守所裡,有這麼多人在,他去見見黎信然也沒什麼。萬一黎信然想見的不是他,這件事就和他沒有關係了。
不過他倒是挺好奇,黎信然想說的重要事情到底是什麼。
黎信然想見的人顯然不是葉景希,見到他的時候還有幾分意外。他仰著頭,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這段時間的關押好像並沒有讓他養成什麼良好的習慣。
“我還以為來的會是季安暘呢,他對這案子不是很上心嗎。”黎信然身上那種風度翩翩的氣質完全不見了,整個人好像解放了天性一樣。
葉景希隻是冷冷的看著他,一副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就走了的樣子。
黎信然盯著他看了一會,像是也感覺到了無趣,上升向前探了探,半張臉隱沒在陰影下:“不過和你說也行。”他低聲笑了笑:“你知道你們為什麼查不到在愛樂園裡待過的那些孩子嗎?那是因為你們拿到的不是真的花名冊。”
葉景希的頭微微動了動,目光落在他臉上:“這有那麼重要嗎?有沒有花名冊你都是一樣的罪,什麼也逃不了。”
“你們想知道的,而且很想知道。”黎信然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似的,低笑著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可以把真的花名冊給你們,相信我,在你們看到真的花名冊的時候,你們就會感覺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葉景希在見到黎信然的時候根本沒想過他會聽那個精神病的話,真的來到他說的地方去找那本花名冊。
黎信然所說的地方在距離愛樂園不遠的一個迷你倉庫裡,那是一個對外經營的儲藏空間,因為位置比較偏遠,所以價格比北山大多同類型的倉庫都要低一些。黎信然給葉景希的密碼是一個倉庫裡最小規格的儲藏櫃,用的是元盛集團的一個普通員工的名義。
葉景希最初也懷疑過這其中可能會有詐,但他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