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宇深就過去和季安暘一起把那是個黑衣人搬進房間裡,搬動那些人的時候,季安暘才認真的觀察了那些黑衣人的狀態。
他雖然不是法醫,對此也並沒有太多了解,但畢竟在刑偵口乾了那麼多年,也見過無數屍體和傷口,多少也能看出些什麼。喬予柒和淩宇深製伏那四個黑衣人的手法乾脆利落,儘管沒下死手,也能看出來下手極狠,這不是普通練過幾手的人能有的身手。
“真沒想到,你們的身手居然這麼好。”季安暘故作玩笑的隨口問了一句:“你們這些豪門出身的,還需要練這個嗎?”
“是啊,不練幾手防身,哪天被人綁架了怎麼辦。”淩宇深也隨口胡謅了一句,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喬予柒一下子就聽出了季安暘的話外之音,如果是彆人她倒是可以隨便說幾句糊弄過去,但麵對季安暘,她卻不想那樣,所以她垂著頭什麼也沒有說。
季安暘望著她,目光中神色複雜。他有很多話想說,很多問題想問,但現在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他那些話在心中轉了幾圈,還是沒有問出來。
他們把那四個人都搬進房間,用床單將他們五花大綁的捆好,然後從外麵鎖好了門,確定這幾個人短時間不可能跑出來,他們就離開了那裡,往船後方走去。
“這艘船是觀光遊輪,這一班是今天的最後一班,晚上十一點四十開船,航行時間為三天。這艘船上所有的船票都賣出去了,三百零六位乘客現在應該都在船上。”季安暘半是自言自語的說完這些信息,就看向了他們:“你們是怎麼到這艘船上來的?”
“我們是被淩初綁過來的。”淩宇深說:“因為一些家裡的內部問題。”
“安暘。”喬予柒忽然叫住了季安暘:“這段時間發生的這些案子,一直有一個藏在你們內部的內鬼在從中作梗。現在那個內鬼就在這艘船上,你得找到他。”
“內鬼?”季安暘的眉間驟然皺了起來,關於這件事情他雖然早有懷疑但一直也沒能查出一個結果,那隱藏得那麼深的內鬼忽然現身在這艘船上,這實在有點不可思議。
他思索了一下還是問:“你們怎麼能確定這一點?”
“淩初告訴我們的。”喬予柒縮在袖子裡的手握緊了拳頭:“她綁我們上來的時候,告訴我們那個內鬼就在這艘船上,所以警察不可能找到我們,沒有人會救我們。”
季安暘的眉頭頓時皺得更深了。
“不過還好你來了。”喬予柒露出一個微笑,搶在季安暘詳細思考這件事之前問他:“你知道那個內鬼是誰嗎?”
季安暘搖了搖頭:“我也想知道他是誰。”
“我們得找到這個人。”淩宇深接了一句:“不然我們的處境會很危險。”
喬予柒將目光投向了季安暘:“你有什麼辦法嗎?”
季安暘現在大腦接近一片空白,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喬予柒的事,他很想立刻馬上問個清楚,但他很清楚現在不是時候,等船靠岸回到市局,他有的是時間去找喬予柒刨根問底的把所有事情問個清楚,但現在他要做的事情不是這個。
他逼自己冷靜下來,去想那該死的內鬼。思考了片刻,他才要開口,身後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正向他們而來。
這腳步聲聽起來隻有一個人,但他們依然不敢掉以輕心,走到船尾這短短的一路他們就遇到過兩次偷襲,所以形成了一種特殊的默契,一聽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