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唐北結賬後,就跟陳平離開茶莊。
唐北開著車,來到玉石交易場所幾百米外的一處老式小區內。
兩人下了車,唐北指著第二幢樓的三樓說道“馬寶國家就在那裡。咱們現在就上樓去看看。”
“嗯。”
兩人進了樓道,走到三樓。
馬寶國家門關著,但是從屋子裡傳來了中年女人的罵聲。
“你這個廢物,虧你還做了二十年的玉石生意。”
“大名鼎鼎的蘭陵古玉都不認識,還好意思給老娘裝瘋賣傻。”
“快起來,把馬桶刷了,地板拖乾淨。”
“怎麼?還不起來,是不?”
“信不信老娘抽死你這頭死肥豬。”
接著,屋裡傳來了,‘啪啪啪’抽人的聲音。
伴隨著馬寶國的求饒聲。
“彆,彆打我了,我不敢睡了,不敢睡了。”
“我去刷馬桶,我去拖地板。”
“我,我馬上就去。”
那女人又罵了起來,“記得把屎舔乾淨,老娘一會兒過來檢查。”
“我舔,我舔,一定舔乾淨,一定舔乾淨。”
陳平和唐北聽到裡麵的聲音後,兩人直搖頭。
陳平更是沒想到,當初那個油頭滑嘴的中年胖男子,現在竟然被老婆罵得,還真去舔屎了。
這時候,唐北走上前,敲了敲門。
“馬老師,馬寶國老師在家嗎?”
房門沒打開,屋裡傳來了剛才那個女人冷漠的聲音。
“老家夥死了,你們要找他,去他墳地燒香吧。”
陳平和唐北直皺眉頭。
馬寶國的這個老婆,竟然這麼沒有修養。
正所謂娶妻要賢惠,這句老古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隨後陳平走上前,也敲了門,朝裡麵喊道“我是馬寶國老師的學生,現在發了點小財,來看望老師,沒想到老師已經不在人世了呀。”
陳平這麼一吼,門開了。
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女人,出現了兩人麵前。
接著,中年女人看了看陳平和唐北後,問道“你們兩個,誰是老馬的學生啊?”
陳平心裡,這八婆一點都沒有眼力勁。
唐北的年齡比馬寶國大多了,怎麼可能是他學生。
這還用問嗎?
不過,陳平馬上笑嘻嘻回道“是我,我是馬老師的學生,馬老師安葬在哪裡呀?”
“在家呢,你們進來吧。”
胖女人冷冷地回了一句後,就打來了門。
陳平和唐北走了進去。
這時候,馬寶國從廁所裡跑出來,渾身都弄的臟兮兮的,身上還一股味道。
嘴巴裡還在嚼著什麼東西。
“我學生來了嗎?”
“哪個學生啊?”
“這屎太好吃了,我請他吃屎。”
馬寶國搞成這樣,讓陳平哭笑不得。
陳平馬上問胖女人,“馬老師怎麼變成這樣了?以前不是人好好的嗎?”
中年女人歎了歎氣,“哎,這是他自作自受,五萬塊錢賣了一塊價值五億的寶玉,自己想錢想瘋了。”
“老娘跟他吃了一輩子的苦,現在這老不死的,不人不鬼的,老娘真是受夠了。”
這時候,唐北說道“嫂子,這位陳醫生以前是老馬的學生,現在醫術很高明。要不,讓陳醫生替老馬治治病,或許還能治好呢。”
“治好了有啥用,五個億都沒有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那玉老馬不是從彆人手裡幾百塊錢收來的嗎?或許他病好了,還能幾百塊錢收來另一塊寶玉呢。到時候,讓老馬多掌掌眼,你們豈不是一下子發達了。”
胖女人心想,這老小子說的倒是沒錯。
“這位陳醫生真能治好,我家寶國的精神病?”
“當然可以,陳醫生在省城很有名氣的,特彆是行針治療,絕對是一手絕活。”
“那行吧,我去給老家夥洗個澡,讓陳醫生幫忙治療治療。”
隨後,胖女人拉著馬寶國的耳朵,進了衛生間。
關上門後,衛生間內傳來了一陣陣灑水聲。
“老家夥,彆亂動,老娘給你衝乾淨。”
此時,陳平靜下心來,開始感應馬寶國的病情。
很
快,一股信息在他眼前出現了。
‘病人馬寶國,因失財而得了精神病,病情屬於中度。’
‘治療方案,金針刺激病人頭部穴位,抹去病人部分記憶,再進行定神針治療,就能康複。’
知道了治療方案後,陳平心裡就有數了。
十幾分鐘後,胖女人拉著馬寶國的耳朵從衛生間出來了。
現在,馬寶國身上沒有了那種難聞的味道,倒是有一種薰衣草的香味,應該是用了薰衣草沐浴露。
“陳醫生,你幫你老師治療治療。”
“好!”
陳平現在對馬寶國的病情有了底。
讓馬寶國在凳子上做好,唐北配合著抓住他。
接著陳平拿出金針,開始給馬寶國進行穴位治療。
十幾分鐘後,行針治療結束。
馬寶國口裡喊著,頭痛,頭痛,之後就暈過去了。
胖女人擔心起來,“老家夥咋暈了,不會出問題吧?”
陳平笑了笑,“沒問題,一會兒他醒來後,病就好了。”
過了十分鐘。
馬寶國從床上慢慢地坐起來。
見到屋裡站著兩個陌生人,他就看向胖女人,“小慧,這兩人是誰啊?怎麼在咱們家裡?”
之前賣玉的那些記憶,都被陳平用金針刺激給抹去了。
所以,他根本就不認識陳平。
“老家夥,這是你以前的學生,你都不認識了?”
胖女人馬上說道。
陳平笑了笑,“馬老師,你以前不是教過小學生理課嗎?我是三班的陳平啊,你不認識我了?”
馬寶國當年醫科大學畢業後,還真在小學教過生理課。
這些陳平替馬寶國治病的時候,已經感應到了。
“原來是我的學生啊,哎,那快坐。”
這時候,中年女人又說道“老家夥,今天多虧了你學生,不然你這一輩子都是吃屎的命。”
“臭婆娘,囉嗦啥呀。快去給客人倒茶。”
被馬寶國吼了兩聲,中年女人沒有再說話,屁顛屁顛地走了。
這時候,陳平問道“老師,你還記得你以前的朋友龐少卿叔叔嗎?”
“龐少卿……”
隻是說了三個字,馬寶國突然心情非常沉重。
很快,他的記憶回到了兒童時代和青年時期……
那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可惜……
過了片刻後,馬寶國歎了歎氣,說道“我對不住少卿啊,這麼多年,不知道他生活的可好?”
“馬老師,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陳平急忙問道。
馬寶國回想著以前的舊時光,久違地露出了笑容。
“我跟少卿都是在這邊平民區長大的,我母親是個傭人,父親是賭鬼,所以小區裡的孩子都看不起我。”
“而少卿沒有父親,他的母親是夜總會的坐台女,同樣也被人瞧不起。”
“我們兩個是同病相憐,就成了好朋友。”
對於馬寶國說的情況,陳平感到很吃驚。
“馬老師,龐少卿的母親,竟然是坐台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