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吃驚。
“陳兄弟,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啊,這麼大的本事,身手比猴子還靈活。”
“你剛才那速度真是太快了,我連個人影都沒有看清楚。”
陳平笑了笑,“嗬嗬,我小時候一直在村裡瞎跑,練就了點速度。”
“你小子也太謙虛了吧,你剛才那速度,比專業的運動員還快。”
“不去參加比賽,為國爭光真是可惜了。”
孟炎說的是實話,陳平尷尬地笑了笑,“孟叔,您過獎了,我哪裡比得上那些專業的運動員呢,我這是鬨著玩的。您才是厲害,帶著警察包圍了這邊采石場,把這些匪徒逼到了蘆葦叢內。”
“我剛才是借著,蘆葦叢的有利環境,才得手把那些匪徒製服的。”
孟炎笑了笑,“咱們也彆互相誇了,先去看看傷者和兩位姑娘吧。”
“好。”
兩人剛要去看看龐飛燕和張苗時,突然從岸邊發射過來一串串的毒飛鏢。
一枚毒飛鏢直接朝孟炎的方向而去
,另外幾枚毒飛鏢朝著兩位姑娘和地上受傷的人飛去。
陳平看到形勢不妙,馬上推開了孟炎。
不過,他的手臂上被毒飛鏢擦了一個口子。
鮮紅的血,馬上從傷口內流了出來。
“陳平兄弟,你沒事吧?”
陳平笑了笑,“沒事,皮外傷而已,蘆葦叢內有埋伏,可能是快艇上的人,上岸了。”
孟炎馬上指揮一眾警察小心應對。
隨後,他又打電話向總部要求支援。
不到五分鐘,兩架直升機,從空中劃過。
飛機上的狙擊手,朝蘆葦叢和快艇上打了幾槍後,岸邊不再有聲音傳出。
之後趕來的大批警察,慢慢地搜索蘆葦叢。
拉出了幾具屍體,匪徒全部被擊斃了。
而此時,陳平看到龐少卿正坐在地上,抱著滿身是血的女兒。
他慢慢走了過去。
躺在父親懷裡的龐飛燕,臉色發白。
用滿是不舍的眼神,看著早已淚流滿麵的老父親。
“爹,我想媽媽了。”
“媽媽看到我,成了北寧藝術學院的大學生,會不會很開心啊。”
“我要跳一支歡快的舞蹈給媽媽看,我還要教媽媽一起跳。”
“呃嗬,呃嗬——”
“我——我——對不起,對不起——”
“爸爸,我愛……你……”
龐飛燕在父親龐少卿的懷裡,抬頭望向遠處的天空,隨後慢慢閉上了眼睛,眼角處滑落了兩行眼淚。
她走了,帶著對母親的思想走了。
“女兒,爸對不起你啊。”
“爸對不起你——”
“小婉,我對不起你,我沒有照顧好咱們的女兒……”
龐少卿抱著女兒,哭得撕心裂肺。
陳平心裡無比的內疚,都不知道怎麼安慰這位失去女兒的老父親了。
龐飛燕是中了匪徒射出來的毒鏢而死的。
鏢頭上沾了劇毒,見血封喉。
龐飛燕才支撐了不到五分鐘,就死了。
另外,躺在地上的幾位傷者,中毒鏢的也已經喪命。
這時候,孟炎走了過來,看著抱著女兒,哭得撕心裂肺的龐少卿,也很無奈。
他看了看陳平,輕聲說道“張苗沒事,我們已經通知她老爸張伯了,很快父女倆就能見麵。”
“另外,許家的人一個都沒有看到。”
“死的都是一些手下,剛才那些受傷的匪徒,都被同伴射殺了。”
“匪徒這邊,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來。”
陳平聽了,頓時非常憤怒。
“孟叔叔,這麼說警方不能抓許家的人了?”
孟炎點了點頭,“目前沒有人證,也沒有直接的物證和彆的證據,這次的綁架事件跟許家有關。”
“許家那邊,咱們還不能動。”
其實,在孟炎看來,主謀是許元英。
發生了今天這麼嚴重的事情後,這惡毒女人肯定離開懷縣逃走了。
他們警方就算去許家抓人,也抓不到。
還不如,在暗中盯著許家人的一舉一動。
陳平頓時非常失望。
“這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惡人,這麼毫無忌憚地殺人,還能逍遙法外?”
“難道好人就該被他們欺負甚至殺害嗎?”
“這還有沒有天理?”
如果警察沒辦法抓這些畜生,他不介意用自己的方法,除去許元英這樣的社會毒瘤。
“你們這些傷天害理的畜生,總有一天會被繩之於法的。”
“許家,許元英,馮玉康。”
“你們等著,你們所犯的罪孽,我陳平一定會讓你們百倍償還。”
陳平憤怒到了極點,心裡暗暗下定決定,一定要將這些罪犯都清理掉。
這時候,胡建生、鐵俊從采石場外麵跑了進來。
在他們身後,還有匆匆趕來的孫莉和楊青。
四人跑過來後,孫莉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就問孟炎,“老師,情況怎麼樣?”
孟炎直搖頭,“龐飛燕中了毒鏢,毒發身亡了。”
“咱們的人,也受傷了好幾個。”
他的話剛說完,隻見陳平突然癱倒了下去。
胡建生和鐵俊馬上衝上去,不斷地推著他的身體。
“兄弟,你怎麼了?”
“陳兄弟,你醒醒啊,怎麼突然就暈倒了?”
胡建生探了探陳平的鼻息,一臉吃驚,“陳兄弟的呼吸非常弱,情況很不好啊。”
孟炎這才想起來,陳平剛才推開了他,被飛過來的毒鏢劃破了皮膚,出血了。
“不好,陳兄弟中了那劇毒的毒鏢。”
孟炎馬上叫道。